有的将军同样不会放过他,就是大唐皇帝也不会让他好过。所以王君廓心说横竖是个死,不如带兵投了突厥。
所以,他带兵往朔方来了。
他的计算是偷袭秦琼后阵,让突厥左贤王从包围之中逃出来,然后自己就有了投突厥的资本,在突厥那里划地为王,与杨家的残余一样,有一块自己的地盘。
“哼!”李元兴冷哼一声:“把本王的旗帜立起来,本王倒是要看一看,大唐竟然还有多少人敢对本王起刀兵!”李元兴身为主帅,他明白此时不能怕,也不用怕,借着自己单骑对罗艺的威风,先让王君廓手下的兵怕了再说。
秦琼手中长戟高高的举起:“喂马,整甲!”
还有三十里,这里是平原,半个时辰之后两军必定会相遇,秦琼不怕,万军丛中他不是第一次冲杀,这里有三千精锐,有大唐秦王压阵,区区五万杂兵根本没有被秦琼放在眼里,此时休整马力,让骑士们休息片刻,此等一战!
半个时辰之后,李元兴三千骑与王君廓相遇。
拉开阵式,双方主帅都还没有到前列的时候,几匹马从朔方城方向急奔而来。李元兴的亲卫报告的时候,李元兴心中一个就给愣了,从朔方城急奔而至,这代表着什么。
王君廓似乎也看到这一幕,并没有命令大军立即展开,而是策马来到了阵前。
李元兴这边的几匹马已经靠近,为首一人下马抱拳说道:“报秦王,突厥左贤王攻城。他们用马皮绑着马骨作了云梯,就在您早晨离开后不到一个时辰就开始攻城。”
攻城!
守城之城李元兴不怕,朔方城在战前加强过,而且李靖亲自守城,突厥人是攻不进来的。唯一让李元兴担心的,就是死伤的数量。
突厥人,一定在拼命了。
“想来一定是朔方城发生变故了。末将手上五万雄兵,可助秦王殿下一战!”骑在马上的王君廓拉马上前,对着李元兴大声的说道。
空旷的平原上,王君廓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楚的传入了李元兴的耳朵之中。
李元兴上下打量着王君廓,这是一个标准的大唐将军的打扮,短须,一双鹰目配在那刚毅的脸上,一般来说,这样长像的人应该不是奸恶之人。
或者说,这样的长像,一但作恶,便肯定是大奸大恶之人。
李元兴没有回答,一招手示意送信的几人都过来,然后开口问道:“朔方战况如何?”
“全是精兵猛攻,不过我们挡得住!”那李靖亲卫小声说道:“我家将军请殿下放心,我们是守,借地利,坚城在守。所以我们打的上风战,对我军有利!”
李元兴听完之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时,王君廓又开口了:“某向秦王讨一样东西!”
“说!”李元兴终于回应了王君廓,秦琼则是紧紧的一握刀柄,脸色冰冷了许多。
王君廓在马上行了一个军礼:“秦王殿下,某要殿下给一份手令,免去某失职之过。某愿出家产一半,补偿程将军还有右武卫军!”
不提右武卫军则罢,提到右武卫李元兴心头火起。
那是一万一千的伤亡呀,战死六千人,能让程怀默报伤损的,怎么可能是轻伤。在知道大唐军士,身上几道小伤口,根本就没有下层军官上报受伤。
大唐军,轻伤是指伤口多,伤口深,失血多,短时间无战力。
而重伤,就是残呀!
李元兴一抬手指向王君廓:“你想活命,只有一条路。下马受绑,本王送你回长安,由陛下处置,除此之外,绝对无第二种可能。本王是不可能免了你的罪,你有罪,却不是失职,你心无大唐,死罪!”
哈哈哈!
王君廓放声大笑着,紧跟着他身边的几十个副将也跟着大笑起来。
李元兴也在笑,他嘲笑王君廓聪明反被聪明误,更是嘲笑王君廓看不清形势。
“秦王,本将叫你一声秦王。你一个娃娃上过战场吗?不要以为对付了罗艺,就能够对付本将。本将现在不反也是死,反了也是死,还能多活几年。本将手下有五万人马,你能奈何某。”
王君廓终于翻脸了,那嘴脸有些无耻。
李元兴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李元兴双目已经不是那平静的眼神,而是一种锐利的杀意。
王君廓,此人留不得了。
“叔宝兄!”李元兴准备下令了,三千人对付敌军叛军五万人,这一战要如何打。
可就在此时,秦琼单手提戟,回头看了李元兴一眼:“某,领命!”
李元兴愣了,自己还没有下令呢,这秦琼是领的什么命。
却见秦琼用戟杆重重的在身上良马上打了几下,那马与秦琼相伴多年,撒开四蹄飞奔着向前冲去,一个眨眼就冲出了百步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