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冰释前嫌

    “石开，你可愿意为我所用啊？”

    “我等世代良民。皆是不堪忍受洋人欺压，告状到官府，那狗官处处刁难，反诬陷我等盗取教堂财物，全部关进大牢。太平军破城，不得已从贼。今日将军开恩，免我等一死。愿为将军执鞭坠镫！”

    “好，石开，起来吧。那狗官的账以后再算。仗最多再打一年半载就结束了。到时候自然依军功赐官，跟着我一刀一枪博个功名出来。回头再收拾那狗官。”

    “谢将军。”

    “今后你带着剩下的手下组成一个连，平日做对手练兵，战时做预备队随时支援。所有待遇与本营一致，如有其他需要尽可与吴副营长商量。”

    “下去安排弟兄们吧，”

    “吴襄，组织连排级军官开会总结。”

    会上就逃兵问题、战术问题展开激烈讨论。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韩林也免不了开骂“刘封，狗日的平日训练不都是成绩优秀，一打仗个个怂成狗，怎么带的兵？”

    “张苞，你们连问题最大，居然出了逃兵，你这连长是不是也想逃啊？”

    “赵羽，看看你的模拟伤亡率，你是准备一仗就报销完吗？”

    只有关平临机应变，处理迅速。演习中不要怕暴露问题，有了就改，打仗就少死很多人。

    下面宣布新的决定，

    一、关平升任营参谋长，仅次于副营长。兼任二连连长。

    二、刘封、张苞降为副连长，以观后效。

    四、赵羽四连全连发往太平门修建工事。

    三、石开任蓝军连连长。

    刘封对自己降级没感到委屈，听到石开任命就开始炸锅了。“营长，这些俘虏怎么能一下就升官了？”

    “此次演练，石连长指挥能力卓越，战斗意志坚决，有不服的，日后战场上比高低。如有勇于私斗、怯于公战者，别怪我手狠。”

    全营认真总结，针对问题加以训练。三天后上战场。太平门外参与对峙战斗。

    太平门，神策门作为最后尚未合围的通道。救驾十三王之一的堵王黄文金首当其冲。这些战将王爷可不是天京城洪逆随随便便就封王的废物。都是战火磨炼的成名悍将。注定是一场恶战。

    三天后，各连补充加强了三十名新兵，考虑到山字营火力强悍，派出三四连就地驻守，一二连战场巡弋，相机作战。

    这日，一连抓获一个落单的太平军，审问后得知，一支太平军的巡粮队即将经过。刘封大喜，决定打伏击。况且此地离其他湘军阵地不远，友军支援应该也很快。

    就在村庄设伏，这里临近官道，便于隐藏。所有人立即构筑工事。

    很快，二十几辆大车盖着防雨布，捂得严严实实，护粮队也只有百人左右。“打，”刘封一声令下。

    迫击炮携带弹药不多，炸毁前后两辆大车。机枪就开始封锁道路，只见太平军慌乱过后立即掀开雨布，以三辆大车为掩护，车内竟然伸出密密麻麻的枪口。

    “这踏马是运粮车？明明是战车，一排长，把那个细作给我砍了！”

    “想埋伏我，我要看看你有没有没好牙口，炮兵给我对着车炸。”

    炸毁几辆车后，太平军立即分散开，以车为单位，士兵下车，迅速抢占民房，负隅顽抗。刘封越打越顺，命令把车全部炸毁。此战太平军全员配备在上海跟洋人购买的新式长枪，射程远，精度高。士兵也是百战精锐，打得相当吃力。

    “连长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只见四周冲过来好多骑兵，后面跟着大量的步兵。原来堵王设饵，本意是要调旁边的吉字营，准备伏击他们，竟然被刘封打乱了计划，不过看火力很猛，觉得应该是曾国荃的亲卫部队，能消灭掉也划算。

    “兄弟们占领那个地主大院，节节抵抗，援军马上就来。”

    急促的枪炮声早已惊动湘军各部，但都持观望态度，万一领兵来救，被太平军突破了阵地，军法可不容情。而且这林字营最近太出风头，好好让他长长记性。

    大院内，反复争夺，就算一连火力强悍，但携带弹药根本不够长时间扫射。炮弹也在轰炸骑兵时用光了，面对一波又一波的太平军，刘封精疲力尽。

    快要绝望时，石开率领蓝军连冲了进来，本来韩林不打算让石开面对旧主，只负责新兵训练。但见死不救始终觉得对不起韩林。

    “石开，想不到是你来救我，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今后你就是我兄弟。能死在”

    “放心吧，临来时我已经派人去通知营长了，咱们都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