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可怕的黄泉水,还有大群的蝙蝠将会在天亮前回来,我就不寒而栗,立刻终止了脑海中紧张的思索。
扯住Alice,我对她着急的说道:“这里不能再呆了,闹不好是个蝙蝠洞,那玩意儿虽然不咬人,可碰上一大群也不是好惹的,别说了,赶紧撤吧。”
Alice明白过来,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道:“我说为什么地上有些粪便一样的东西,结成痂干在地上,这么一说,原来是蝙蝠的粪便啊。”
我停下脚步,狐疑的说道:“Alice你说是干的粪便?不可能的,蝙蝠粪应该是湿的。在哪?”
Alice抬手一指不远的地方:“就那儿,我刚才从那边过来时,路上踩到了好几块。”
我走近了用手电一照,果真是灰白色的干涸粪便,举起手电,硬着头皮照了照头顶上,一只蝙蝠都没有,小崽子都没剩下一个。
难道是个被蝙蝠群抛弃的栖息地?那剩下这一只又怎么回事儿?
摇摇头不管了,一想起这个地牢的暗处,潜藏有什么凶邪无比的东西,我就再也不愿意多呆一分钟了。
地牢的四角和我们跳下来的地方差不多,都有一根烟囱样的石头柱子,支撑着穹顶,我估计那上头也是用了什么人皮桩封着,看来这个神秘仪式的规模还挺大的,汪藏海此人委实不可小瞧,唯独遗憾的是,我没有发现门在哪里,再怎么说,不管当时的人要干什么勾当,总是要有个出入门口的,我却愣是没有发现。
会不会是那个女人的背后,那块石头的旁边就是地牢的门?
站在上去的洞口旁边,我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看看?
左思右量这女人也挺可怜的,所以我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终于决定再去看一眼,刚才被那个突如其来的蝙蝠吓了一跳,连女人的死因都没顾上查看,就这么退出去,挺不甘心的。
我和Alice返转头回到那个女人的身边,打着手电仔细查看女人的伤痕。
身上都是皮外伤,是在地上磕碰出来的伤痕,唯一奇怪的是女人的脖子肿胀,颜色发黑,就跟中毒一样,尸体已经过了尸僵的时间段,翻起来不是很困难,所以我轻轻转过女人的脖子,去观察后边有没伤势,却赫然发现女人的脖子后边,有两个非常清晰的牙印,还是往外翻着,肿成了环形山模样,乌黑乌黑的。
吸血鬼?僵尸?
世界上没这种东西啊?可是牙印又是怎么回事?
我瞪大了眼睛想离近一点去看,可是Alice使劲一拉我的胳膊,有点焦急的叫道:“小心脚底下!……你快点过来!”
我扭头一看Alice面露惊恐之色,拿手电指着我脚下乱晃,于是赶紧跳开几步,站到Alice身边去。
定定神仔细一看,立刻让我出了一身冷汗!
在尸体的背后,墙角有个正方形的豁口,也就在豁口底下的正中间,盘踞有一条又短又粗的蛇,而我站的位置,和那条蛇非常之近,只要再偏移数寸,就会一脚踩上去!
蛇身子胀鼓鼓的,脑袋放在中间盘成个圆圈,跟一坨大便一样,此时被我和Alice惊动,昂起了头,毫不犹豫的吐着信子,恶狠狠的瞪着我俩!
我死死盯住这条蛇对Alice说道:“可能有毒!你看头是三角形,尾巴很细,我没见过这种,至少广东很少有……Alice你把手电照向蛇嘴,咱们弄明白这东西有没毒先?”
大部分的蛇,性情都是温顺的,并非主动攻击人类,所以我和Alice静静站着不动,尽量不惊扰了这条蛇,而那蛇被Alice手电的光线搅扰不安,嘶——嘶——张开了大嘴,想吓退我们,也就在这时候,我看到大张的蛇嘴里有一对弯曲的长牙,尖端很细,像绣花针的头,这是管牙,有剧毒那是确定无疑的!
要知道蛇有毒没毒就看蛇牙了,前沟牙剧毒、后沟牙小毒、长有管牙的更是致命!这种管状尖牙的中间是空的,咬一口就跟打针一样,被注入了毒液肯定毙命,所以这个女人看来是确定无疑的被这毒蛇咬死,所以脖子后边才有乌黑肿胀的牙印!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怎么会在这里头碰上条叫不出名字的毒蛇呢?
蛇应该算是蝙蝠的天敌吧,而这条毒蛇盘踞此处的肯定好久了,不仅把栖息这里的蝙蝠连吃带赶的,消灭个干净,那唯一的漏网之鱼又被我给一脚踩死了。
广东的毒蛇除了冬眠之外,还有个夏季休眠的问题,当地面温度达到一定热度,蛇类就只能钻到地下,寻找较为凉爽的地方,深居简出,不食不动,靠着休眠以求度过炎热夏季。
这条毒蛇应该也是这样通过什么缝隙钻入了地下。
Alice在此刻表现出了很好的素质,没有跟个普通邻家女孩一样,尖叫一声扑到我怀里寻求安慰,而是掏出了口袋里的尖刀,摆好了搏斗架势。
我不怕蛇这个东西,也曾经亲手捕捉过剧毒的蝮蛇,此刻一看Alice的动作,就知道她也有这个经验,转念一想这条蛇可能不是普通品种,担心Alice打蛇不着反遭蛇咬,正准备劝她别管了,就见Alice轻轻说道:“李生你用相机闪它一下,我来!……没事儿的,以前为了露营,我学过不少捉蛇的方法。”
野外毒蛇一般都害怕强光,Alice的意思是想让我用相机的闪光灯,猛然刺激一下毒蛇,趁着毒蛇缩成一团时候,一举拿下。
我看看毒蛇背后的豁口,也是充满好奇,想想不解决这条毒蛇,终究没办法过去仔细查看,也就依言掏出了数码相机,打开后嘴里轻轻念道:“Alice你准备好,我给你倒数………3…2…1…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