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尸体被砍为两半,掉在图达两边。一大蓬鲜血溅在图达的脸上,整个盖住了他的头部。
铁头身边亲卫小虎反手一刀砍在战马的屁股上,吃痛之下,战马飞一般冲向图达。小虎站在马背上,高高跃起,如一只雄鹰般扑向图达。小虎双手紧握着马刀,笔直的刺入了图达的胸口。图达猛一张口,一股热血吐在了小虎头上。倒地之前,图达就已经断气了。
破阵营的汉军高声欢呼,胜利就在眼前了!
就在此时,北风越来越大,黄沙冲天而起,打在脸上象刀割一样的疼。双方的骑卒连眼睛都很难睁开了,对面是谁都看不清楚。无奈之下,双方主将只得各自鸣号收兵,退入营寨,准备明日再战。
这场大战过后,鲜卑人死伤两万多。其中弥加的铁骑死伤一万两千多,如果不是这场幸运的大风,他已经被打败了;柯最和宴荔游的铁骑死伤八千多。
赵羽和带忽共死伤一万六千多铁骑。其中赵羽的铁骑死伤六千多,扶余人死伤一万多。双方伤亡差别不大,都可以继续打下去。
傍晚的时候,大风渐渐停了。双方各自埋锅造饭,抓紧时间休息,准备明日再战。
鲜卑大帐中,柯最、弥加、宴荔游在激烈的争吵着。
“白天打了一场大战,敌人的士卒在晚上肯定睡的很死,我们派大军趁夜袭营,必定能够大破敌军。”宴荔游挥舞着双手,非常自信的说道。
“我不这么想。以血狼的才智,肯定不会给我们可趁之机的,搞不好还得损兵折将!”弥加当即表示反对,他的部队在白天被打的半残,已经不能再受到大的打击了。
“我同意宴荔游的意见,血狼烧我弹汗山,今夜必定让其血债血偿!”柯最在一边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表态支持宴荔游。
“我们可以派两支万骑队,分别偷袭血狼和扶余人的大营。你怕血狼,本豪帅可不怕!偷袭血狼的万骑队就由我来率领。”宴荔游轻蔑的看弥加一眼,拍了拍胸膛。
“好!另一个万骑队就我来带队,弥加大人就留守大营吧。”柯最当即下令,挑出两万精兵,吃饱之后令其立即休息,准备晚上袭营。
寅时,大漠上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白天肆虐的风沙也早已安静下来。
柯最带着一万鲜卑铁骑悄悄杀到带忽的营寨外。“谁!”一名扶余哨兵大喝一声,话音刚落,一支羽箭就钻入了他的咽喉,可怜的哨兵捂着鲜血直流的伤口倒在地上。
“进攻!”柯最看到大军已经发现,立即下令攻击。几十名鲜卑骑卒扔出飞爪,抓住大营的栅栏后,调转马头使劲挥鞭抽打胯下战马,马儿吃痛之下猛地前冲,营栅立刻被拉倒在地,一万鲜卑铁骑呼啸杀入。
白天损失较大的带忽只留了五千铁骑看守大营。遇到敌袭的时候,其余一万五千人睡的正香。
守营的五千铁骑立即迎了上去,拼死拦截鲜卑铁骑。无奈他们人数只有鲜卑人的一半,又是突然遇袭,还是让不少鲜卑铁骑突入扶余人的营寨。那些鲜卑人在大营中往来冲杀,四处纵火,扶余人一片大乱。
宴荔游悄悄来到赵羽的大营外,只见营中一片漆黑。宴荔游暗自冷笑,血狼不过如此,可笑那弥加被吓成那样,真是废物。当即下令,全军杀入营中,四处纵火。
营中大火很快就燃了起来,可奇怪的是,营中一个汉军都没有。宴荔游心里咯噔一下:不好!中计了。
就在这时,漫天的火箭照亮了整个天空,呼啸着落入大营中。被火箭射中的鲜卑骑卒疼得满地打滚,许多鲜卑人被身上的火焰活活烧死,变成了一堆堆焦炭。宴荔游立即带着铁骑冲杀出去,刚冲出大营,只见前方整齐的排列着黑压压一大片铁甲骑兵。赵羽骑着踏雪无痕站在大阵的前面,哈哈大笑道:“豪帅远来是客,我这个做主人的没有好好招待你,怎么能让你走呢?”手中长枪一引,“杀!”铁甲骑兵咆哮着冲向宴荔游,急促的马蹄声响彻长空。
宴荔游带着铁骑四处冲杀,最后冲出去的还不到一千人,其他人被全歼在大营之中。
大获全胜的赵羽率军立即杀向带忽的大营。此刻带忽的营中到处是火,乱哄哄的扶余人四处乱跑。但也有许多扶余人集结了起来,开始向鲜卑人发起有力的反击。
得知南方有大队铁骑杀来,柯最立即命令全军撤退,但还是被赵羽围了上来。扶余人也从大营中冲杀出来,将柯最团团围住。
在这个危急的时刻,弥加带着东部鲜卑的所有铁骑冲入阵中,将柯最救了出来。黑夜中赵羽和带忽都害怕鲜卑人另有埋伏,当下不再追击,各自撤兵回营。途中十来个汉军哨骑脱离队伍,悄悄向南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