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风鹏也因惯性从后座滑落下来,可能车上的毯子挺软,愣没摔醒。
然后,叫骂声,车窗玻璃的破碎声,打斗声充斥耳内,迷迷糊糊的刘风鹏觉得好似做梦,嘟囔一句,别烦,就接着睡去。
等醒来时,入眼的情形颇为可笑。五花大绑的牛振,两眼如同熊猫,肿得分不清是醒着还是睡着。
还没来得及笑,牛振便骂道:“靠,你小子总算醒了,也忒没用了吧,那么大动静都吵不醒,还是你小子怕死,装呢?妈的,刚要少喝点儿,也不会着了这群兔崽子的道……”
刘风鹏怒急,想伸手指着牛粪的鼻子骂,却发现动弹不得,原来自己也被人包了粽子,只能瞪着他骂:“去你妈的,我刘风鹏不敢说不怕死,但让兄弟冲前面送死,自己躲后面,从小到大没想过,也没做过……******虽然你不是我兄弟,但喝了你的酒,就不会做这龌龊事儿。”
牛振被骂,不但不生气,还赞道:“好,不管真假,这话我爱听,如果能活着出去,还灌你酒,哈哈……”
刘风鹏乐不起来,刚刚话虽出自肺腑,不造假,但以前和那几个兄弟一块儿,顶多打架受点儿伤,要命的事儿真没碰上过。这会儿静下来,觉得身上的绳索挺紧,不似闹着玩,心里有点儿发毛,甚至胆怯害怕。
小丽见二人不再争吵,细语中富含冷静,“绑匪定是蓄谋已久,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而且知道振哥的厉害,这才在振哥喝醉时下手。再来他们没人敢动我,应有所顾及,想必要拿我做筹码换些什么。这样说来,咱们的性命理应无忧,不用太过担心。”
牛振惭愧道:“小丽真镇定,比俺这俩只知道骂娘的大老爷们强太多,哎,真丢男人的脸,汗颜啊。”
小丽听后将身子歪靠在他胸口,幸福甜蜜,嘴唇轻启,喃喃低语。
刘风鹏见小两口说悄悄话,心里不是滋味,咋就没有一美人来我身边抚慰……徒弟,师傅想你。
夜深人打呼噜,牛振的呼噜声可谓惊天地泣鬼神,每当刘风鹏快适应那呼噜的音调节奏,睡意渐浓之时,牛振立马改变呼噜的曲风,让他猛然为之一震,睡意全消。几经折腾,实在难以把握曲风变化的方向,只能干瞪眼看在牛粪中熟睡的小丽,为啥她能睡这么安稳呢?
清晨,牛振转醒,大吼:“绑着睡真他妈难受,手脚发麻,腰酸背痛。”
小丽被吼醒,一点儿不恼,而是关心地问:“很难受吗?”
被美人关心,心情好,“没事儿,没事儿,有小丽在,啥事儿都没有……”
俩人甜言蜜语一番后,才想起那边靠墙躺着的刘风鹏,牛振冲他大喊:“兄弟别他妈睡了,说不定一会儿就被宰了,以后全是睡的时候。”
刘风鹏心里那个恨啊,靠,刚趁你不打呼噜,来了点儿睡意,结果被你这一嗓子全吼没了。苍天啊,为啥让我碰上他,再过几天,恐怕还没被宰,就先瞌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