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个人干活吧,卫不病就下机帮手去了。
到了对门还得跟罗婶说一下,这孩子做事顾头不顾腚的,不说一声罗婶未必知道他就在对门厮混呢。
两人一块出去了,留下陈扣呆呆发愣:他竟然答应了?他竟然答应了!他竟然答应了?!
以这家伙的小气吝啬,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她还以为得费不少唇舌动不少手脚呢。脑子里面甚至已经为此设计好了数种方案。
有的走软磨硬泡的路子,就说罗婶一个人带孩子,有多么多么不容易,有带罗路上正路的机会和能力,该拉一把就拉一把呗,邻里邻居的?而且罗婶和罗路住一块,空间有限,生活也不方便啊。
天可怜见,都是两个人,都是两室一厅相同的户型,就算罗婶体积稍微……大了那么一些,也没到那种程度吧!
也有威逼利诱的路子。
怎么个威逼利诱法?
打电话,找房东,色诱改合同,把这房子变成是自己租的,那罗路搬进来,就不关卫不病什么事儿……
反正,为了说服卫不病,陈扣基本打算抛弃下限,不要脸面了,却没有想到卫不病竟然就答应了,好像一拳打在空处,十分之难受。
不过转眼间,她又得意起来:罗路,干的漂亮,不枉我真心帮你啊。
蹭蹭蹭下机,再一次拿到了卫不病端卡,故技重施破解防御,进到了端卡内部。要么说犯罪这回事是有惯性的,还有专门一个词叫惯犯呢。干过一次的勾当再干,心理负担一下就减轻了很多。
通讯录没翻出什么有价值东西,这回直接找通话记录!上次打不愁电话卫不病那副失落失望的样子,她还记忆犹新,就更不好开口问了,问也未必会有答案……不过有问题是肯定的。难道是兄妹两个闹矛盾了?或者是……父母离婚一人带一个,现在被迫分居两地了?想啊想,脑浆子都要开了。
不知不觉,连陈扣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初衷已经颠倒,从帮忙罗路,全然转移到了寻找不愁的踪迹上面。没办法,强迫症患者就是这样的……不弄明白情况,食不下咽,寝食难安啊!
结果通话记录界面,简单整洁的跟通讯录有的一拼,往前粗粗一翻,便推进到了数月之前。而且进进出出统共就那么七八个号码,显示出卫不病的社交生活,是多么的枯燥乏味。
七八个号码,还与通讯录高度重合,妹妹,院长,房东,就去了快一半。
又有五个陌生号码,其中两个号码只打了一次,通话时长数秒钟,还有两个号码,分别通话了三四次,更加古怪的是,其中一个,陈扣竟然甚觉熟悉……
只有一个号码,打的次数最多,占了通话总量的半数以上。另外半数则是与里屋不愁手机的对打。
飞快的将所有出现的号码记录下来,将端卡放回原位,陈扣开始一一拨打。
两个只打过一次的,通话时长就几秒钟。
一个号码已不存在,估计是传销推广做广告的,已经被注销了,这样的号码,每个人的手机里面,总会有那么几个。
还有一个,接起了手机,一口陈扣几乎不懂的方言,勉力沟通交流了几句,对方就从没听说过卫不病卫不愁这两个名字,估计是打错了,这种状况也是有的。
看到这两个号码的时候,陈扣心里面就有预计,倒也并不失落,划掉之后执著的打第三个。
“您好,这里是寰亚生命保全业务公司,请问……”
咣当,陈扣直接挂断了电话,干律师的,哪里还不知道论死缠烂打脸皮厚唯一可以与自己匹敌的就是保险业务员了,手机里有这样的号码太正常了。
再打第四个,就不信了!
电话接通:“您好,这里是宏信律师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