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何突然揭竿而起成为了山匪,盘踞在这山头上。
这里的山匪大多都是会点武功的人,更有甚者都是一些外地的逃犯,各个凶神恶煞手上人命无数。
但是作为山匪,除却每个季度定时会下山勒索一波钱粮外,他们其实很少杀人。可就算是这样,山脚下村子里的人都害怕他们。
山寨不大,背后就是悬崖,悬崖下是奔流的一条大江。通往出寨的路就只有正门的那一条,但是山路复杂,山匪抓了人都会绑上黑布条再两人带上来,所以根本没人知道如何走下去。
妇人点头,假装镇定地扶起锦园将红盖头端正地盖在她的头上。
盖头刚盖下去,厢房的大门就被人“嘭”地一声给踢开了。
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山匪相互架着进了厢房。看到端坐在梳妆台前一身红衣被遮了盖头的新娘子,都“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钱老大在这些人之后进来,手里拎着一个酒坛子,脸上醉意浓却眼神相对于来说比较清明。
“你,给我把新娘子扶着!去拜堂的地儿去!”
为锦园梳妆的妇人被点了名,想着被山匪们挟持着的孩子,战战兢兢地就上前将锦园扶着起了身子。
“喔!新娘子肯定好看!老大真是得了个宝啊!”
“你这是说的什么屁话!老大长得这么器宇轩昂的,怎么是老大得了宝?看看你这个猪脑袋,这点好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起哄的山匪堆里热闹非常,钱老大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随便叠了几下的纸包,将它打开里面正有着一指大小的白粉。
他将手上的酒坛子朝着一旁的桌子上一掷,动作利落地将白粉倒了进去然后摇晃了几下坛子。
“把这个给她喝了!”
酒坛子被塞进妇人的怀中,夫人大概是猜到了那白粉是什么,脸色白了白僵硬地点头就要给锦园灌。
锦园虽然看不见东西,但是想来这土匪头子不会让自己就这么跟他拜堂的——毕竟之前她还打伤了他好几个兄弟。
闻到酒味,她的脸色不变,将妇人递过来的酒坛子接着喝了。妇人听见酒坛中的酒水空了,就将坛子放到了一边。
“大,大王。这,这吉时耽误不得你看……”
“走!成亲去!”
……
与寨子里头的热闹截然相反的是牢狱中的安静。
李驯手脚都被山匪用铁链绑住了,就算他怎么想办法,这铁链就如同长在身上一般。
若是有个趁手的武器就好了……
“诶,你们说这新娘子到底是长得啥模样?为啥老大直接都不担心她跑,直接就选了今晚拜堂成亲?不过说起来,我们这寨子里头就没几个女人,老大这压寨夫人要是真成了,恐怕到时候大家也就有的看了……”
一个前来牢狱替班的山匪提着一坛子酒神秘莫测地和伙伴八卦,他们面前有张桌子,桌子上摆的尽是成亲宴上有的吃食。
“诶,你管她那么多做什么?又不是你娶媳妇,等过了今晚,难不成还没得看的?不过说起来这新娘子好像是今天下午在官道上截的那伙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