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感觉自己眼花了。
不然怎么看见沈君砚这死鱼一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光芒呢?
口罩下,沈君砚的唇扬了扬。
“嗯,挺漂亮。”
这短短四个字,让男子瞠目结舌!
见鬼一样的看向沈君砚的那张被遮住的帅脸。
良久这才消化完。
“真的假的?刚才我没看见什么美女啊?你是不是想谈恋爱想疯了?出现幻觉了?
要不我给你找几个?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喜欢野一点儿的呢,还是喜欢清纯一点儿的?
还是说你喜欢小白花那样的……”
鸭舌帽男似乎忘了沈君砚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极其兴奋的自顾自说着,丝毫没有注意沈君砚有些黑脸。
“走了。”
鸭舌帽男听着这有些发冷的声音猛然一顿。
靠,差点儿踩老虎尾巴上……
怎么就忘了,自己和沈君砚虽然是朋友,但还是上下级关系呢?
所以悻悻地收回犯贱的爪子,老老实实站在他旁边,但想了想还是问道。
“闲云这件事,是找个时间当面对峙,还是晚上你自己去问?奶奶的病情可耽误不得。”
“医院那边随时看着,针剂每十二小时打一次,先把当年给奶奶下药的人找出来,说不定那个下药的人有解药。”
沈家老夫人半个月前查出身中剧毒,这毒在医学上查不出任何可解方法。
沈君砚因此在研究室待了十天都毫无头绪。
这毒一日不解,沈老夫人一日危险,现在已经到了要靠针剂来阻止病毒扩散到骨头和其他器官的地步。
随时都能饮恨西北,撒手人寰。
奇怪的是,这些年来,老夫人和平常人没有任何区别,身体很健康,每一周的全身体检也都没有任何异常。
但沈君砚唯一查出来的是。
这毒是慢性毒药。
很大可能是三年前就被下了毒。
沈君砚收回思绪,鸭舌帽男见此也惋惜一瞬。
好好一个人被折腾成这样。
还真没有京城贵子的做派,换作是他,他估计都派手底下所有人去把闲云压来了。
“你啊,就是太规矩了,闲云这人虽然实力,可脾气太大……”
“就算是脾气大,那你我也不是把她当成榜样吗?没有闲云在,我们这几年可能坐不到现在的位置。
但我别无他法,现在闲云就是那一根救命稻草,我必须抓住,我不能看着奶奶在我眼皮子底下死了。”
沈君砚低沉地嗓音飘在空气中,无奈又无力的感觉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他当然知道鸭舌帽男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但现在唯一能救奶奶的只有闲云。
沈君砚就是腰板再直,也要在闲云这里弯下来。
“行,我知道你没办法了,走吧看来今天又一场空了……”
沈君砚起身回看了一眼破旧的房屋,少女慵懒恣意的背影再次印在他的脑海。
他知道现在不是该想这个的时候,可貌似真的忘不掉了。
可正当沈君砚准备上车时,手机振动一下。
这不合时宜的响动,让沈君砚立刻拿起手机锁眉看去。
手机上的消息,让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疯了一样的朝着屋内跑去。
闲云:有事暂时去不了,定金我会退,改天免费帮你奶奶治疗。
闲云:进村后三排最后一家,进门的左手房间桌子上有一个瓷白小药瓶,里面的药能撑三个月。
闲云:这一个星期内我会抽空和你联系。
鸭舌帽男两人见沈君砚失态的样子,也眉心一跳跟了上去。
不多时,便见沈君砚小心翼翼地将一个拇指大小的药瓶放在了口袋里,脸上全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