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对面两人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同时喊道。
张黎生这时却不再和他们讲话,直接绕过两人,大步向前走去。
“哥们,说了一句不搭理了,他,他这是怎么个意思?”见到张黎生怪异的举动,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粗眉毛的白人青年有点发呆的说道。
“八成是刚才被我一下问懵了,失口承认之后又后悔了,咱们追。”
“咱,咱们追他干什么?”
“咱们和他既然都是‘巫’道同门,那就是一家人,追上他问问刚才那个米国大兵和他聊的什么,报告上去,那就是情报。”大鼻子青年低声解释着,用力拉着同伴,向前追去。
“那他要不愿意说呢?”
“哼哼,他要是不顾同门情谊的话,那咱们就只好给他来个‘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他也是‘巫’,对付他时用巫法咱们可是百无禁忌,怎么样都不犯纪律。”
“这,这不好吧。”
“怕什么,咱们两个肆巫,你能驱使奇虫,我有‘从风虎’的兽魂在身,他就算是…”两人交谈着跑出了医院。
远远看到张黎生拐进了街边一条暗巷,也匆匆忙忙赶了过去,却发现直直长长的巷道里竟然空无一人。
本能的感到事情有些不对,但那个大鼻子青年还是硬拉着同伴走进了小巷。
“那家伙八成是上了岔道了,地头蛇吗道肯定熟,咱们仔细找找,到时候不行就抢先动手先制住他…”他嘴巴里嘟囔着,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突然明明是空无一人的背后出现一双隐形的冰冷巨爪,捏住了他的脑袋,哽住了他的话。
紧接着两人耳边同时响起了一个冷淡的声音,“两位阿哥是在找我吧。
本来以为行事这样肆无忌惮总该是有些本事,没想到却这样‘脓包’,算了,咱们楼顶上走一遭,我就送你们上路。”
话音刚落,大鼻子青年就觉的像是被人拔萝卜一样抓着脑地腾空而起。
半空中,他使出巫道祭门秘术,身上长出黄黑斑纹,身体四周刮起凛冽巨风,使尽解数拼命挣扎,却仍然无法逃脱按住脑袋的魔掌,在狭窄的巷弄里东飘西荡的升上了高楼,被身后的巨爪抓住肩膀一抖,错开了全身的关节,丢在了楼顶天台上。
而他的同伴,因为修行的是‘巫’道死门,又没有化生,此时看起来脖颈已经弯成一个奇怪的角度,倒抽着气,看起来完全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摸样。
看着同伴凄惨的样子,青年目光渐渐发直,嘴巴里开始无意识的喊叫道:“谁,你,你,你是谁,你在哪…”
虚空中,一个背后飘舞着九根如同孔雀彩屏一样的蝎尾,全身密布黑色鳞片的高瘦‘怪物’显出身形,“你问我是谁,我也很想问问你是谁,怎么会通晓我们华国人的‘巫’道秘术,又为什么要在医院挡住我的路?”
“你是谁,你,你在哪,你是,是谁…”面对眼前突兀出现的‘怪物’,青年却像是视若无睹一样,目光呆滞的不断重复着刚才的话。
“这样就吓成了傻子,十成十的嚣张气焰,却只有一成连普通人都不如的胆量,你以为我会相信。”以蜥虫之力化生后突袭制住敌人的张黎生,嘴角浮现出一丝狞笑,伸脚一踏,便将高鼻梁青年的脚掌踩成了肉泥、骨渣。
“啊,啊,啊…”身体骨节全都错开的青年像蛆虫一样在楼顶青筋暴露的猛烈蠕动着,目光却还是显得呆滞无神。
看到他这幅样子,张黎生这才不得不相信了,无缘无故找上自己,做事咄咄逼人十分强势的敌人,竟然真的是一旦遇到逆境就胆量全无的废物。
“难道他们是刚刚获得力量,所以才做事这样肆无忌惮,但还保留着常人心态…可‘巫’道修炼不是一日就能成功的啊,”张黎生将注意力转到了另一个粗眉毛的白人青年身上,却发现他已经失去了呼吸,不由苦笑着喃喃自语,“早知道这样,就该用缓和点的手段对付他们。
现在看来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真是两个‘废材’如果是黄皮肤、黑头发,简直可以媲美去年在南非遇到的那群旅行一样赶去开普敦送死的华国年轻巫者了。”
他正说着,突然发现地上那具刚刚死去的粗眉毛的白人尸体突然缩小了十几公分,面庞扭曲着变成了单眼皮、扁鼻梁的亚洲人长相,头发也成了浓黑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