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去冒险主持正义的米国公民们听到‘执法者’来了,马上让开了一条大路。
而看到血腥角斗,兴奋的嘶吼着的土人再挨了几记长枪枪托后,也记起了这片土地的主人是谁,乖乖的躲到了一边。
两个大兵皮靴‘吱吱咋咋’踩着海沙来到被痛殴的年轻人身边,‘第啦迪迪觅客…’的简单咆哮了几句。
那个头戴羽毛的土人一下住手,嘴巴里嘟嘟囔囔的咒骂着,却再不敢继续打下去,扶了扶头顶鲜艳的羽毛,站起身来伸出长长的舌头,把脸上飞溅的血污舔进了肚子,趾高气扬的扬长而去。
赶走了土人,大兵开始呼叫医疗支援,“海滩泊口位置有人受伤,海滩泊口…”
“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你们刚才明明就已经看到我男朋友被土人殴打,没什么不马上救他,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投诉你们,投诉你们…”
冲突过去,躺在沙地上,满身鲜血,看起来奄奄一息的高壮年轻人的女友,这时从惊恐、悲伤中惊醒过来,朝着两个卫兵高声嘶吼道。
“你最好冷静下来,小姐,在‘聚集地’过于激动的情绪容易引发意外。
我想在踏进这座岛屿之前,你们所有人就应该已经得到过严正警告,在这片土地上,对土着民不可以露出任何轻蔑、敌视的情绪,否则引发的任何不测,都将由自己负责。
而你的男朋友显然违反了这条禁令。”
“可,可你们只要出现吼两句,那个土人就会住手,为什么,为什么要等到他快要被打死再出现?”
“因为‘均衡’小姐,你只看到我们吼叫几声就吓走了土人,却无法想象为了能做到这一点,米**方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因此这种权利不能被滥施,以免高压政策下,因小失大。
‘聚集地’的卫兵必须时时保证‘中立’的态度,就算是我不当值时和那些土人发生纠纷,也只有在快出现重大伤亡时,才会有人干预。
我知道你也许听不懂这些话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身材高大的卫兵脸色生硬冷酷的大声吼道:“这里不是什么‘捞金天堂’和机会之地,而是个处处危险的麻烦地方。
聪明人最好瞧瞧热闹就赶紧回家。”
他这句话显然并不是仅仅针对那个倒霉的高壮青年和他的女友,卫兵说话时,一辆担架车被两名双手壮实士官推着飞跑到了海滩。
“噢,这个年轻人真是霉运当头,竟然还没等走上水泥地,就被揍成了这样,看来他的后脑勺要变成秃头了。”看到伤者凄惨的样子,士官们从口袋里拿出皮手套,戴在手上,小心的把他搬上了担架车,推着向医务室快步走去。
当担架车经过已经用事前准备好的几件不起眼的小东西,换到了不少异界昆虫的张黎生身边时,一旁的麦蒂惊呼道:“上帝啊,那个,那个穿着牛仔装的大个子被打的好惨,看起来,看起来好像快不行了。““是吗,不过如果只是皮外伤的话,应该死不掉,这些土人的拳头比牙齿可差多了。”正在以物易物的青年左手举着一把浮雕着美丽花纹的汤匙,右手指着面前一个脸上涂着白色粉末,头上插着两根明艳羽毛的土人手里握着的一个碗口大的褐色甲虫随口说道。
“够,够…”那个土人不满的摇摇头,指指自己的甲虫,伸出两根手指:“土、土…”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连头插羽毛的土人都会用一口纽约腔的米式英语讨价还价了。
ok,ok,two(二)、two。”张黎生从口袋里又摸出一把汤匙,“幸好刚才没换出去。”换走了土人手指的褐色甲虫。
“黎生,为什么我觉得那些土人对你特别不一样,难道…”看到青年又一次和土着侏儒和和气气、公公平平的交易了一次,麦蒂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难道他们能察觉到你具有着与众不同的强大力量?”
“也许吧,麦蒂。
其实这些土着侏儒就像是非洲旷野中的土狼,他们贪婪而凶残,明明知道猎人的可怕,但为了一顿美食,却敢于袭击没有持枪的猎人。
不过同时他们又聪明而狡猾,即便看到雄狮在酣睡,也只会远远避开,绝不敢上前,何况面对的是一头暴龙。”张黎生笑了笑,脸上流动着某种无法描述的神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