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家族撑腰的文官,看到“御用文房”几个字以后,连夜派遣信使给老家送信。
至于为了其余珍宝疯狂的商人,更是数不胜数。
带着老婆们如愿进入“陋室”猫冬的李贤,挪了挪快被热炕头烙熟的屁股,对另一边坐着刺绣的太子妃笑道:“芙蓉啊,你看着,今天绝对有好多人都睡不好,明天,也不知道长安城会不会出现交通问题。”
听到夫君的声音,房氏放下绣花绷子,却并没有搭话。她很清楚,有些事情自己是不应该过问的,只需要安静的给夫君当听众就好。
见媳妇不搭话,李贤也发现跟她说这些问题,有点不对,就拿起她的刺绣看了起来。
女红上下几千年里,都是女子的必备技能,出身房家的房芙蓉,自然技艺高超。她正在给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准备襁褓,按照习俗,上面的刺绣,最好是一些毒物,这样才能保护孩子免受灾厄侵袭。
只不过,也不知道图样是谁画的,样样都像是打上了轻微马赛克的版本。
“这几个图桉还是差了一些,没得糟蹋了你的技艺,等着,明天夫君给你画几个图样。”
房氏笑道:“夫君画的图样,自然是最好的,不过啊,您看这也快到了安寝的时候,您是不是该换个屋子了?妾身现在伺候不了您,要是继续霸占着您,可就要被人记恨了。”
李贤苦笑了一下,伸手在房氏的肚子上摸了摸,示意她不用起身相送,这才起身出去。难得睡上了暖和的炕头,不在运动运动都对不起它。
看着夫君离开,房氏拿起绣花绷子,刚想继续,却不由得笑了出来。这种被关注的感觉,真的是让她迷醉。
李贤能够睡得踏实,却有几万人,没能睡个好觉。
长安的坊官们是最难以入睡的,毕竟,坊门前挤满了等待坊门打开就立刻出去的信使、管家,他生怕自己起的晚了被人拽起来就去开门。
长安县令难得动用一回官威,命令坊官给自己开门。只不过,他没有去筹钱,而是先召集衙役,连夜给他们吩咐好了需要执勤的地方,毕竟,明天的阵仗,他用脚后跟都能猜到是什么样子。
运动到半夜的李贤,天还没亮,就被匆匆赶来的姜暠叫了起来。
揉着睡眼上了丹凤门的宫墙,见李治立在寒风里笑吟吟的模样,赶紧上前请安。
“起来吧,朕今天很早就醒来了,就是想看看这一幕。太子啊,你的一场拍卖会,竟然掀起了如此大的风波。不过这样也好,朕一直都很想看看眼,见识一下勋贵们的财富。”
不用靠近城墙边上,李贤就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不外乎火把填满街道而已。自己定下的时间,对距离族地路远的一些人而言,单单送信就得日夜兼程才行。
珍宝动人心,离得近的一些人,今日就能将钱财运进长安,到时候,满大街都是载满了金银铜钱的马车,那场景才震撼人心。
看了看李治明显正常许多的腿脚,李贤想了想,提议道:“父皇,不如明日咱们父子微服出巡,见见世面?”
闻言,李治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