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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对局势的压制能力,直接提升几个级别。
看透了这些,李贤干脆就把拥有金牌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而马樑和那些千牛卫,也换上了东宫护卫的服装,谁也没有注意。
因为推迟了一段时间,演武场内,基本该到的,都到齐了。
李显现在已经习惯了,甚至于,现在的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之前的体型,是什么样的。如果说之前他是一个胖球,现在,就是一个健壮的胖子。虽然减肥没有彻底成功,但是,至少他的体型,对健康没什么影响了。
至于射箭一道,因为他下了苦力,再加上有薛讷这个一等一的教习,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了。当然,跟李贤比起来,他的箭术,进速依然不够。
站在靶场边,看了一眼前方的靶子,李贤很是随意的射出去几箭,这些箭矢,基本都命中了九环十环的位置上。
射箭这玩意儿,说一点误差没有,那就是扯淡,奥运选手尚且还有滑铁卢的时候,更别说现在的李贤了。
保九争十,这是一般弓箭手所追求的。
至于所谓的神箭手,也不过是射中十环的概率,比其他人高一些而已。
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一些神箭手,其实只是因为在某个特殊的场合,完成了一次超越寻常人想象的射箭而已。如果不盯着他们的辉煌点,看一看平时,就会发现,他们也不是百发百中的。
一连射出十箭,取得九十八环左右的成绩,李贤不由得也满意起来。
自己的箭术,至少在射固定靶这一项上,已经不错了。
薛讷站在一边,亲眼见到了太子殿下的箭术,不由得拱手道:“太子殿下进步之快,实在是让微臣惊讶。”
这个精准度不令人惊讶,一般的射箭高手,都能达到这个成绩。
但是,最令人惊讶的是,太子射箭时候的圆融如意,根本就没有多瞄准,这般信手拈来的精准度,可就不是所有人都能达到的了,就算他自负是神箭手,也就是这个程度而已。
看了一眼薛讷,李贤笑道:“既然你觉得孤进步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下一个阶段的练习了?”
薛讷点了点头,挥挥手,就有几个护卫,用木板将靶场外围包围了起来。随后,一队护卫提着笼子,走到了木板边,将笼子里的东西,放了进去。
是兔子。
关在笼子里的兔子,虽然一只右腿被打断了,但如今乍一得到自由,顿时疯了一样的窜起来。甚至有几只兔子,单腿都能蹦出木板的包围圈,
指指场间的兔子,薛讷道:“殿下既然在射靶子上,有所成就,现在就练习一下射兔子吧。这些兔子,被打断了一条腿,已经行动不便了,可以说是最适合殿下的练习对象。其实射移动的目标,也没有多难,考验的就是人的眼疾手快、还有预测的能力。殿下先试试,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随时可以询问微臣。”
说完,薛讷就走到了一边,跟两个护卫,升起了一堆火。显然,中箭了的兔子,就会成为他们的午餐。
看了一眼场间,李贤毫不犹豫的就开始练习。
听十遍不如做一遍,反正这些兔子断了腿,速度慢,相信命中率还是会不错的。
第一箭....
直接落空!
看着插在兔子屁股后面地面上的箭矢,李贤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儿了。或许,自己还是低估了这只兔子在跛脚状态下前进的能力。
于是乎,再次估摸了一下以后,他第二箭射了出去,但是,却射到了第二只兔子的胸口。
射箭的时候,射到猎物的躯体,是大忌,兔子这一类的还好,遇到虎豹的时候,射到躯体上,会破坏皮毛的完整性,打猎,讲究的是射中猎物的脑袋,最好是射中眼睛或者胸口。
眼见又一箭失利,李贤不由得有些气馁,但还是很快转换了心态,射出了第三箭。
兔子就在靶场里跑来跑去的,说实话,李显和李旦,都很想射兔子,而不是射靶子。
但是,只要他们露出射兔子的想法,就会看到薛讷阴沉的脸色。至少在射箭这一项上,他们很清楚,自己动用皇子的权威,只会起到反效果。
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正在射兔子的太子,李旦回过头来,看向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李显,忍不住问道:“七哥啊,你不想射兔子?”
正集中精力射箭的李显,听到了李旦的话,分心之下,不小心射歪了,箭差一点就要拖靶。
心头不爽之下,李显转过头来,皱眉道:“不想!薛呆子既然说咱们还不能练习下一步,咱们就老实射靶子就好。六哥的箭术,可不是咱们能比得上的。”
说完,李显又射出了一箭,这一箭,干脆就拖靶了。
郁闷的哼了一声,李显就放下弓,准备歇息一会儿。
李旦虽然喜欢学射箭,但是,却也更喜欢偷懒。见七哥都停下来了,他也干脆把自己的弓放到一边,跟着到一边坐下来喝茶。
一口青梅凉茶喝下去,李旦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就开口询问道:“七哥啊,我听说你和六哥是一起开始习武的,怎么他就比你先练习射兔子?”
“鬼知道怎么回事,除了开始的一段时间,哥哥我自认不曾偷懒,甚至偶尔傍晚趁着天气凉爽一些,还会加练,可是....”
主动说起这些,李显就更郁闷了。
明明是一起开始学射箭的,甚至,他是专心学习射箭,而皇兄,不仅要学习射箭、还要练习横刀或者剑法、还要练习拳脚功夫,偶尔,还要抽空教太平画画、尤其是这个混小子李旦混进东宫以后,又多了一个什么藏形匿影,在那些木板墙上爬来爬去的。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射箭一道,皇兄依然比自己更厉害。
莫非,这就是天才和庸才的区别?
这一刻,李显很想借酒浇愁!
看到李显明显郁闷了起来,李旦不由得露出了转瞬即逝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