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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德江扭头:“陛下有何解释?”
安帝张了张嘴,想说这些东西都是萧厌伪造,想说是萧厌勾结户部和各地州府栽赃陷害,说那些事情与他无关,可想起片刻前他一口承认他手中有私军的事情,此时再说这些只会惹人笑话。
安帝沙哑:“朕只将此事交给刘童恩,不知他用何手段……”
殿中众人闻言都是目露鄙夷。
钱宝坤冷嘲:“谁不知道刘童恩是陛下亲信,无你旨意,他怎敢做这等事情?”
曹德江也是寒声说道:“当年能从陆家手中私吞赈灾粮款的只有陛下,这些年以国库银钱豢养私军的也是您,陛下身为国君,当该清楚大魏子民皆有籍出,各地州府人口有数。”
“若只是几千人也就罢了,可足足十余万人,如果不是陛下授意让刘童恩所为,那陛下这么多年不曾过问不知详情那就是昏庸无能!”
曹德江一句话堵了安帝所有的辩解之词。
曹德江冷声道:“为君者犹盂也,民犹水也。盂方水方,盂圆水圆,君者上行而下效,天下皆以君行为表率,陛下不知勤政爱民,其身不正,行事荒诞卑劣,不择手段,如此之人怎配为君?!”
宗室那些人脸色都一变。
惠老王爷见安帝脸色惨白今日怕是难逃此劫,而且萧厌当朝“审问”安帝,显然是也不打算让他继续坐这个皇位。
惠老王爷直接上前两步急怒道:“谢天永,你简直就是个昏君,你身为皇帝怎能如此行事,将天下臣民当成你耍弄手段的棋子,你对得起谢家列祖列宗,对得起太祖皇帝和先帝吗?”
英王见状也是沉声道:“谢天永谋害太子,弑杀生母,不顾南地战事危险行刺领兵武将,枉顾十数万将士性命,这等德行有亏心思阴暗之人,实不配再坐这皇位。”
他抬头看向萧厌时神色格外真诚:
“多亏定国公睿智勇武,才能识破谢天永诡计,还请定国公替朝廷替谢家,除昏君,清朝堂,另择明君辅佐上位,本王与其他宗室皇亲还有朝中大人,定会与定国公一心,辅佐新君保我大魏江山稳固。”
“英王!!”
安帝满脸震惊看向英王等人。
梁广义他们也没想到率先提出废帝的居然是宗室之人,可只转瞬片刻就明白英王他们的用意。
安帝是肯定当不了这皇帝了,别说他做的这些事情今日之后定会遭天下人唾弃,根本坐不稳这皇位,就说如今萧厌在朝,京中尽在他手,文信侯和尹豹二人显然也已经投奔萧厌。
兵权,朝权,全在萧厌手中,有他一日就断不可能再让安帝上位,可如若让萧厌提出废帝,那皇位归属便难以预料,倒不如宗室主动提出此事,还能保住谢家血脉来坐这皇位。
冯秋荔像是极为赞同此事,直接开口:“英王说的是,我等赞同废帝,由定国公为主从宗室之中另择仁厚英慧之人为帝。”
其他世家朝臣在冯秋荔开口之后也都是反应过来,连忙附和。
“我也赞同!”
“我等附议!”
“宗室之中不乏聪慧之人,还请定国公废安帝,则选一人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