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仿佛要跟人干架,后来半夜还让厨房做了一大盘蹄髈边敲木鱼边啃,他到底还是有些心虚的拒绝了。
“算了,那皮猴子隔三岔五的折腾,这次兴许是突然脑袋打结了,等晚些回去后我让她娘去问问。”
外面棠宁亲自端着茶水进来,门前就听到钱宝坤提及钱绮月,她好奇问了句:“钱伯父,阿月姊姊怎么了?”
钱宝坤有些头疼的与她说了一遍。
棠宁听后愣了下,等半晌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忍不住笑出声,难怪这都半个来月了也没见钱绮月来寻过她,就连外面也没听说过她消息。
钱宝坤疑惑:“你笑什么?”
棠宁忍俊说道:“之前钱姊姊和我们出门时遇着点儿事,她这是在修身养性呢,伯父别管她,让她敲几天木鱼念念经熄了火气就好。”
“钱宝坤原是想问什么事,可瞧着棠宁笑得不行的样子,又想起自家闺女那火爆脾气。
他知道棠宁的性子,如果真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定然不会笑成这样,八成是自家闺女又闹了笑话。
钱宝坤也就没再问了,反正念经就念经吧,只要不是中邪就行。
棠宁将茶水放在桌上,就势坐在一旁。
钱宝坤见状习以为常,直接就跟萧厌问起了正事:“歙州那边怎么样了?”
萧厌道:“已经差不多了。”
钱宝坤问:“可有人闹?”
萧厌摇头:“没有,之前抚恤的安排先压了下来,万民冢先开筹建也算全了圣旨以安民心,其他两州也有人安抚。”
“眼下一切以平阳郡战事为重,等文信侯他们擒杀了平山王安定南境之后,再谈歙州的事。”
钱宝坤闻言神色温和,他与萧厌亲近替他办事的事族中那边已经知道,族兄来信时无比疑惑,问他以前从不招惹朝中纷争,也不愿钱家牵扯进皇室纠葛,可为何这次独独对萧厌例外。
他自己也曾想过为何待萧厌不同,也许刚才他的回答就是他例外的缘由。
萧厌没留意钱宝坤在想什么,只是翻看着手里的东西说道:
“南边送了消息,平山王起兵之前就已派人袭杀符春、全绰颐二位将军,晋威那边又带着麾下投奔平山王府,如今平阳郡周边驻军全数落于他手。”
“文信侯他们带兵南下时,平山王就已接连破了水磐、垣川二地,以这两方及平阳郡为后方增援兵力粮草,前方攻势凶猛。”
“好在尹老将军之前就让人联系旧部,沧浪也带着人直接从歙州南下,拿着尹老将军的信符调遣前军阻拦,否则这战火恐怕会殃及整个南地。”
钱宝坤闻言脸上沉凝下来。
棠宁也是安静听着,面露沉思。
萧厌伸手点了点桌上摆着的舆图。
“水磐、垣川已经失守,若此处再被平山王拿下,便能与之前两地成三足互倚之势,无论是之后调兵还是粮草增援,想要阻断便极为不易,文信侯他们再想要短时间攻下也会十分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