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医署本是皇家医署,里面的太医都是替宫里候着的,不是人人都配让太医“搭手”,如傅槿柔这般身份若非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是绝无资格让太医署的人过来的,更何况还是身为副院判的孙太医。
那孙太医本就擅长内症,如果能替傅槿柔诊治就最好不过了。
傅槿柔连忙接过牌子感激:“太好了,谢谢萧大哥,槿柔这身子实在是弱的很,隔三岔五就得病一回,我祖母每次都得担心,要是能请孙太医替她调理一下就最好不过了。”
他说话间连忙朝着门前的人招手:
“你,就你了,快过来,立刻拿着定国公府的牌子去一趟太医署,请孙太医过来替女郎看诊。”
那下人恭敬接过牌子就转身离开。
傅来庆:“槿柔,太好了,你快回去歇着,太医等下就来。”
傅槿柔:“……”
手指差点掐青,嘴里险些骂傅来庆一句棒槌!
明明是官宦子弟,高门贵府,日日在京中这滩子浑水里泡着,又是曹家亲自教养出来的,按理说该是心性缜密脑子灵活,最是了解人情世故看得清她说的那些“隐喻”和想表达的意思的。
可是傅来庆怎么就跟没脑子似的,谁要请太医?!
只可惜傅来庆压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催促着英儿扶着傅槿柔赶紧进去,等见傅槿柔离开时眼角有些泛红的模样,他一边领着萧厌和曹德江朝着府里走,一边说道:
“槿柔这身子真的是太弱了,昨儿个还好好的,今儿个又病了,我瞧着她那模样怕是身子不舒服极了,眼睛都红了,待会儿祖母听了不知道会但心成什么样。”
“不过族中那边也真是的,明明不缺银钱怎么就照顾不好一个女娘,槿柔以前也不知道是怎么养的,这么点儿大年纪怎么就成了病秧子,我瞧她脸色也不像是病弱,怎么身子骨差成这样?”
这三五不时就生病,京中最娇贵的女儿家也不会这般,先前傅槿柔在岭南那边的婚事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才出了问题吧?
“……”
曹德江走在一旁,听着傅来庆嘀嘀咕咕,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
傅来庆一个踉跄差点撞在门框上,冷不丁险些咬住了碎碎念的舌头,他撑着门边站稳之后,捂着脑袋疼的龇牙咧嘴。
“舅公,你打我干什么?”
“打你满脑子豆腐渣。”
“??”
傅来庆满脸的“我又干什么了我”的茫然,完全不明白自家舅公干什么又莫名其妙地打他。
旁边萧厌见他这般蠢蠢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曹德江有些恼怒瞪他一眼。
萧厌这鬼精的怎么不是他孙子,傅来庆个蠢蛋!
傅老夫人早上进宫见过太后之后,回来就一直郁郁。
听下人说曹德江和萧厌来了,她让人请了他们进来时,就瞧见自家大哥满脸的晦气,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傅来庆则是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