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病弱在床。”
“我与夫君商议,觉着终究要亲口与你们道个歉,哪怕此事我们并不知晓,但因父亲动手在前崔家并不无辜,可萧督主繁忙又不好上门叨扰,所以今日留郡主是想要借你的口,跟萧督主说一声抱歉。”
棠宁闻言浅笑:“崔家的事情我不太清楚,阿兄也甚少跟我提及朝中事,但我想崔尚书既然能够从狱中归来,想必那夜的事情已经处置妥当,少夫人不必忧心。”
崔少夫人正色道:“父亲能够回来是萧督主大人大量,但他与宣秦氏的事情实在过分,崔家与其他几家一起赔偿了萧督主一些东西,但那些本就是他们欠贺家的,与这次的赔礼无关。”
“我和夫君商议之后,觉得不足以表示我们歉意,所以我们夫妻单独准备了一份赔罪礼,还望郡主和萧督主能够收下。”
棠宁脸上笑容淡了几分,她没想到崔少夫人留她饮茶居然是为了“送礼”,她不信他们不知道之前崔家给了足足二十余万金来“赎”崔林的事情,崔家是几家之中被掏的最厉害的。
其他几家只是扒了皮出出血,可崔家却是实实在在连骨头都敲碎了才凑齐那么多金子。
如今崔家居然还要再送,棠宁下意识就觉得这礼收不得。
眼见着崔少夫人倾身将锦盒放在案上,棠宁刚想拒绝,就听崔少夫人说道:
“府中现银几乎全兑了金子,父亲当家做主,我与夫君也说不上什么话,不过我娘家所在的鸢州盛产铜、铁,也是罕有拿到朝廷准允开矿文书,能够与朝中交易的门户。”
棠宁到了嘴边的话突然断掉,似乎意识到那锦盒里是什么。
崔少夫人将锦盒打开朝前推了推:“这里面是鸢州城外一处铁矿的转让文书,我和夫君愿将此物送给萧督主。”
棠宁呼吸一窒。
薛茹也是瞪圆了眼。
居然是铁矿?!
别说一知半解的薛茹震惊,就连棠宁也是险些坐不住。
铜铁金银向来都是朝廷专有,各处就算开采出来那也是朝中禁物,除了极少数的人家能够跟朝廷交易,其他人决不允许染指,暗中更不允许流通,若有查出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当初漕粮一案之所以越闹越大,将陆家搅得不可开交,安帝一改往日温吞对世家步步紧逼给了萧厌离间机会,就是因为牵扯到了盐铁私运,可没想到这位崔少夫人出手居然这么大方,竟是直接将一座铁矿送给他们。
先别说这东西能不能送,就算真能送,这可不是什么金银能比的。
若是别的东西棠宁定然毫不犹豫就拒绝,可是铁矿……
棠宁捏着手里点心指尖收紧,阿兄如今虽说虎符在手,可说到底那些并非亲信,安帝和太子仍在,强行调军易遭反噬,那虎符更多的只是震慑和关键时候较力所用。
阿兄想要成事,依旧要想办法收服或是尽快培养出足可以信任的“私军”,可这种最重要的就是“军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