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梁广义命人带着足足八十箱金子在城外移交给萧厌时,沧浪带人一一清点。
足足小半个时辰,沧浪才挥手命人封箱,接管了那些箱子。
世家来送金子的是梁广义的侄子梁顺,他看着那些箱子眼睛都有些发红,见沧浪回来忍不住嘲讽了声:“小家子气,不过是些金子,也值得你们一箱箱清点,以为我们会骗你不成?”
沧浪毫不在意:“没办法,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金子,这不得先让下面的人开开眼界,免得待会儿把金子运回去之后会兴奋的手足无措,这万一要是路上打翻了,这么多金子,多难捡呐?”
“你……”梁顺眼睛更红了。
这明明是他们的金子,是他们几家的血肉!!!
梁广义挥手挡住说话那人:“行了,别做这幅模样让人笑话。”
“叔父……”
梁顺想说话,可对上梁广义的眼只能咬咬牙瞪了沧浪和萧厌一眼,就恨恨退到一旁。
梁广义朝着萧厌道:“金子我们几家已经如约给了,这是替贺家昭雪的东西,只要明日早朝之上你当众呈上,老夫会向太子进言替贺家正名,也推举你承袭爵位。”
萧厌看了那东西笑了声:“那就多谢梁太师了。”
“那你答应老夫的事情?”
“本督说话算话,贺家之事到此为止……”
梁广义闻言刚松了口气,转身想要带着身旁人回城,就听到马蹄声突至,片刻之后有人疾驰过来,林外两匹马像是并肩而行,从远处逐渐靠近,几乎同时到了他和萧厌眼前。
马上的人翻身下来就各自朝着他和萧厌疾步靠近。
“督主,宫里来信,陛下醒了。”
“太师,陛下急召您进宫。”
梁广义猛地抬头看向萧厌,而他身旁的梁顺脸上露出惊喜。
“叔父,陛下醒了!”
太子仗着储君的身份,这段时间一个劲折腾朝中,萧厌又以太子之势逼迫他们几家退让。
叔父不得不以几家家底来买萧厌抬手,如今陛下醒来,岂还由得太子胡来?梁顺想起安帝醒了就有人压制太子,萧厌便不能如现在这般嚣张,蓦地就看向沧浪他们打算押送离开的那些金子,急切出声。
“叔父,快让人拦着那些金子,不能让他们把东西带走……”
唰!
他话音未落,两道厉风径直擦着他脸边而过,一道划过耳边让得他半截耳朵都血淋淋的,另外一道更是险些割断了他脖颈。
梁顺顿时惨叫出声。
“萧厌!”梁广义抬头。
萧厌冷白指间轻拉着身旁垂下的竹枝,那上面两片尖叶已不见了踪影,他抬眼淡漠:“本督方才听到,有人想动本督的金子?”
“那明明是我们……”
唰!
一片竹叶径直朝着梁顺眼前疾射而来,他身旁护卫大惊之下连忙挥剑,明明是细软之物,竟与剑尖发出金铁碰撞之声。
梁家护卫踉跄后退,纷纷抽剑而对。
梁顺被吓得脸色惨白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本督的金子,梁太师想要?”萧厌目光冷戾。
梁广义:“……”
虽然刚才听闻安帝苏醒召见他时,他的确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可眼下看着萧厌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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