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
他一边跟她说着他悔不当初,想要尽心竭力的保护她,一边却又拿着四皇子算计她的事情去讨好二皇子替他自己铺路。
他将宋姝兰送给永顺伯府的罗七郎,借罗家踩着四皇子的道到了圣前,转头又投了二皇子和崔家那边。
宋瑾修就那么肯定,二皇子的人会救她,而不是借机坐实了四皇子算计,牺牲了她一个没什么用处的小女娘,既能拉拢了萧厌这位权臣,又能置四皇子于死地?
棠宁冷笑了声:“长公主府呢?”
“乐阳长公主寻了个男倌儿,偷偷带进了寺里,四皇子府那边让人监视着长公主幼子孙溢。”
棠宁只一细想就明白了这两边打算,乐阳长公主是舍不得她儿子众目睽睽丢名,不敢像是七夕那夜直接让孙溢入水,打算找个男倌儿毁她清白再图其他,而四皇子府那边却是要坐实长公主府算计她的事情,到时让孙溢代替那个男倌儿成了跟她厮混的人。
这些人,当真是一个比一个恶毒。
棠宁摸了摸腰上挂着的香囊:“让人盯着他们,其他不必理会,由他们去做。”
明日的事情,越热闹越好!
……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棠宁她们起来后,就发现寺中的人越发多了。
寺后仅剩不多的厢房全部住满,偶尔能听到那半月拱门之外传来有人说话行走的声音。
月见和花芜去取了素斋回来时,说连寺中斋堂那边也挤满了取饭、用饭的人,寺中的大和尚也忙着晚间法会的事,几乎瞧不见闲人。
棠宁他们用了饭后就去了大雄宝殿那边,寺中早课才刚结束,再有小半个时辰便要开始上午的讲经,殿中已经聚着许多眼熟之人。
棠宁三人才刚入内,就见到钱绮月朝着这边挥手。
“棠宁,这边。”
殿中不少人朝着门前看过来,棠宁她们一起入内,荣玥与认识的人招呼说话,棠宁则是领着薛茹到了钱绮月身旁。
“阿月姊姊,你怎么这么早?”
“我哪想这么早,还不是我娘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来的。”钱绮月噘着嘴朝着棠宁肩膀上一靠,满眼困倦地打着哈欠:“我娘非得让我来听早课,说是这样才能显得心诚,我都快要困死了。”
那大和尚敲木鱼的声音跟催眠的一样,她好几次都差点没睡过去,每次都被她娘给拍醒。
薛茹小声道:“那钱姊姊还没用饭?”
钱绮月说道:“起太早了吃不下。”
棠宁有些怜悯拍了拍她:“那你靠着我睡一会儿,反正讲经还没开始。”
钱绮月蹭了蹭她肩膀又是一个哈欠,眼泪水都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我倒是想睡,可也不知道是不是熬过头了,这会儿反倒是睡不着了,你不知道我娘有多狠,刚才拍的我胳膊都快肿了,我怀疑肯定青了……”
棠宁和薛茹一左一右站在钱绮月身旁,跟她小声说着话,大雄宝殿上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棠宁抬眼看了眼四周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脸,耳边听着钱绮月小声跟她说着那些人的身份,突然感觉到一道尖锐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回头,就见乐阳长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来了,身边还跟着四皇子妃和其他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