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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年突然下狱,陆家焦头烂额,陆崇远等人想要入狱探监人却在萧厌手上,就算到了诏狱门口也被以宋家勾结逆犯一案还未审结,陆执年牵涉其中不得探视给直接挡了回来。
陆家虽然有人在诏狱当差,可黑甲卫的人时时刻刻守着,陆崇远想要动用关系都不能,从昨夜到现在将近一整日过去他都没能见到陆执年,更连他到底为什么要去宋国公府都闹不明白。
偏萧厌和曹德江等人穷追不舍,将陆执年行径牵扯到勾结宋家事上,气得陆崇远头昏眼花,陆家上下更是乱成一团。
陆皇后虽然气恼陆执年惹祸,可她不可能当真不管陆执年,好不容易见到安帝,就被他一纸甩了回来。
“你还有脸替陆家人求情?”
安帝脸上不正常的红润,明明天气还不算炎热,他却只着单衫,衣襟未系袒着胸前,赤脚踩在地上。
“你看看你们陆家干的好事,真当荣家人死绝了,这般欺辱人家一个小女娘?”
他说话时鼻息间喷吐的热气灼人,一挥袖怒道:
“堂堂中宫皇后,之前还想招人进宫,怎么,你是想拿你皇后的权势逼那宋氏女,替你们陆家收拾烂摊子?!”
“还有脸来求情,朕没打死那陆家三郎就不错了,丢人现眼的东西!!”
陆皇后被那径直扔过来的东西砸在脸上疼得厉害,却不敢吱声,只伸手捡起落在地上的东西,待看清楚上面所写后顿时脸都绿了。
那宋棠宁,她竟敢告上了圣前?!
“陛下,陛下此事臣妾并不知情,全是陆家所为,臣妾召宋小娘子进宫也是关心她身上伤势……”
“关心伤势不见你派个太医署的人去看看?”安帝一声冷嗤,就差剥了陆皇后的脸皮:“你当朕真的耳聋目瞎,不知外间的事情?”
“臣妾……”
“行了。”安帝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你也用不着跟朕狡辩,朕只提醒你一句,荣太傅虽然已经死了,可他辅佐三朝,门生遍天下,陆家若当真以为荣家人死绝了就敢欺着那小女娘,到时候有的是人愿意替荣家血脉出头。”
安帝垂着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陆皇后,只觉得体内烦躁涌动。
他厌恶陆家,也厌恶与陆家搅合在一起的陆皇后,对于陆执年的死活更是不想过问,有这功夫不如回去炼会儿金丹。
安帝伸手取过一旁冰镇酒水一饮而下,压下体内那股烦躁,冷沉着声音说道:“这状纸朕念在你的份上暂且压着,可宋氏女已经递去了京兆府,你让陆家看着办,回头若那小女娘撞了青龙钟敲了登闻鼓,可别怪朕不念往日旧情。”m.
满殿宫人注目之下,陆皇后满身狼狈被撵出了御龙台。
金枝见皇后出来连忙上前,急声道:“娘娘,您没事吧?”
“你看本宫像是没事的样子吗?”皇后怒道。
金枝吓的连忙低头,皇后咬着牙怒骂出声:“到底怎么回事,陛下怎么会知道陆家的事情,还动了这么大的怒气?”
金枝嘴唇嚅动了下:“是萧督主……”
“萧厌?”皇后侧目。
金枝低着头:“娘娘来之前萧督主进宫了一趟,也不知与陛下说了什么,陛下动了好大的怒气,三郎君原只是被关押在狱里,可就在娘娘来之前,陛下刚下旨打了他一顿板子。”www.
“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陆皇后顿恼,她要是早知道安帝已经下旨杖责了陆执年,她还干什么撞上来替他求情?!
金枝被呵斥的脸苍白:“奴婢也是刚才才打听到……”
往日陆家得势,宫里里里外外不少他们眼线,这宫里的事情就没有能瞒得过凤禧宫的,可是自从萧厌得势之后,内廷里的人已经换了几波,他们的人早被拔了大半。
旁处便也罢了,惟独陛下身边的消息越发难打听到了。
陆皇后也知道宫里情形,用力抓着手里那张纸:“那个阉狗!”
转而又怪陆家,“都是父亲和大兄他们,当年萧厌刚起势时就该斩草除根,要是早早除了他哪会有今日祸事。”
“如今人非昔比,他们倒是想着动手了,定是他们昨日朝着萧厌下手惹恼了那宋棠宁,才会让她告上圣前。”
明明先前说好了给陆家三日筹措东西,明天才是三日之期,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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