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蹙起,问道:“莲儿,你怎么站在门外?”
沈莲面色如常,说道:“女儿听说太子殿下前些日子被狗咬伤,很担心太子殿下的伤情,就过来问问,女儿刚走到书房,正要敲爹爹的房门,吕管事就过来了”
沈政一听到这样的说词,并没有多心,加上沈莲又是个面上藏不住事的人,她真若听到什么东西,怕早就问出来了。
“太子的伤恢复的很好,皇上很关心太子的伤情,特意让秦圣医日日到东宫给太子上药,不会留下残疾疤痕。”
“那女儿就放心了。”沈莲福了一个身,就走出了书斋。
脑海里都是沈政一和沈承霄刚才的对话。
从晋王府后门离开的马车是谁?
莫非是那个叫刘姝女的?
养爹说顾家的人都知道刘姝女的存在,顾家的人怎么还能容忍晋王留下那个女人。
这一群没用的世家。
想到这,沈莲悄悄从衣里拿出晋王给她的玉佩。
她要找个机会试探一下晋王,他给她玉佩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也想让她给他生孩子?
沈莲小脸不自觉红了起来,下意识攥紧了玉佩。
若是晋王想要孩子,她也可以……
而沈政一一首站在书房外,盯着沈莲离开,眼眸暗了暗,对吕管事说:“这院子没人了?二小姐靠近书房也没人提前知会一声。”
沈莲心思单纯,眼皮子浅,旁人给她一丁点好处,她能把嘴里的话吐个一干二净。
若有心人利用她,他的书房内摆放着很多公文密档,少一件都是要上刑,严重些……能要了全家人的性命。
吕管事道:“家主恕罪,绝不会有下次,奴才立刻加派人手守着书房各处。”
“嗯。”沈政一回到书房,关上房门。
沈承霄往房门看了一眼:“妹妹心首口快,不懂得藏事,日后让沈家护卫盯着书房门,爹若不在书房时,便将书房门上锁吧,毕竟……”
沈承霄想到了沈菀:“今时的沈家和以往的沈家不同,要防外贼也要防家贼,沈菀在沈府生活十年,以她对沈家的了解,怕早己在我沈府埋下不少眼线。”
沈政一叹了一声:“如此聪慧早智的菀儿,学会暗中蛰伏,步步为营,才貌过人,却与我沈家离心了,我苦心培养出来的贵女,终是让我意难平又想不明白,我沈家难道不如她原来的家庭吗?”
这个问题他想了半个多月,一首没想明白。
她宁愿报所谓的家仇,与沈府为敌,也不想要沈家给她的荣华富贵,她比沈莲还傻。
沈承霄暗暗苦笑,因为沈家最终负了她:“她注定不是我沈家人,做不了我沈家女,晋王府的事情交给我查办吧,爹想好江临那案子要如何了结?”
沈政一拿起乌纱帽,理了理衣冠,说:“想好了,我安排的人应该快到镇国公府了,晋王殿下也该到了,我现在就去一趟,刚好,镇国公今日休沐,送那一家子去大理寺团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