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沈莲细想了一番:“爹爹是说那个色痞子王管事?他黑灯瞎火冲出来,撞到女儿的身上,企图对女儿不轨,香铃之前跟我说过,这个王管事己经纳了八个妾,还喜欢年轻美貌的丫鬟,他仗着爹爹,仗狗欺人,幸好太子殿下把他给打死了,否则,还不知道我们家要有多少年轻貌美的丫鬟遭到那王管事的毒害。”
沈莲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京妙仪刚好带着惊语、惊音给沈政一送行礼。
惊语是王管事的长女,她听到沈莲冷漠无情的话语时,整个人打了几个寒颤。
为她父亲的死感到不值与怨恨,但惊语选择了隐忍。
沈政一看向了沈莲身旁的香铃:“她跟你说王管事好色?”
“对呀。”沈莲拉着香铃的手。
孰不知,香铃早己感受到了危机,在沈莲拉过她双手的时候,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然后双腿一软,重重的跪在了沈政一的面前。
沈莲不解的拉拽香铃:“香铃,你抖什么呢,你又没做错。”
“爹爹,就是香铃提醒我,王管事好色,房中己有八个妾侍,还喜欢强暴府里漂亮的丫鬟,而府里所有人都喜欢大姐姐,所有人都盼着大姐姐当太子妃,若我失身,那我岂不是当不成太子妃了,幸好那天晚上太子殿下来的及时,打死了王管事这个祸害。”
“砰!”
“啊!”沈政一一脚踢在香铃的胸口,把她踢出了很远很远。
香铃吐了很多血,胸前肋骨骨折,狠狠的扎进了肺里,没一会儿就闭上眼睛,死了。
沈莲只听到香铃大叫了一声,就看到香铃从眼前飞了出去,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怔了怔,不解的看了一眼沈政一,随后快步走到香铃身边,摇了摇香铃的身子,发现香铃没气了。
沈莲生气的变了脸色,站起身怒道:“爹爹,你把我的丫鬟踢死了,你刚才为什么要踢她?”
京妙仪右眼皮子暴跳了几下道:“快送二小姐回院子。”
“我为什么要回院子,你们把香铃踢死了,就是在杀人,香铃是我的人,他们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爹爹你踢她,等于看不起这条狗的主人。”
京妙仪扶着额头。
她好不容易从长子、三子出事的事件中,缓过了一点点劲头,此刻听到沈莲咋咋呼呼的哭闹,她的头疾又犯了。
这沈莲不懂咬文嚼字,就不要乱学,什么叫“等于看不起这条狗的主人”,这些日子,规矩都学哪去了?书读哪去了?礼仪学哪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喝道:“莲儿,你莫要再同你爹爹闹了,你爹爹还要去怀州府找你大哥,我让惊音留在你身边伺候你。”
“原来你们,就是这样看待一条人命的,随意就可以打杀府里的下人,打杀完了,再给我一个枣,赏我另一个丫鬟,爹娘你们有没有想过,二哥失去双腿,大哥生死不明,都是因为你们乱打杀人,乱杀生造成的,是你们做恶太多,全都报应在大哥、二哥的身上。”
“你……”
“噗……”京妙仪以为自己可以接受她一切不好的缺点,可当听到沈莲这些话时,怒火攻心,气的吐血。
她到底在愧疚什么。
沈莲这样又蠢又丑的孩子,就不应该活着出生。
她的出世就是灾难!
就在这时,一名护卫快步走入沈府,找到沈政一后,禀报道:“家主,一切装备准备完毕。”
沈政一看向京妙仪,道:“夫人,无论我儿是死是活,我定会让圣岛那群匪盗给我儿陪葬。”
沈政一不知道,那圣岛上面的匪盗头子是沈菀的人!
沈菀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后,一首在暗中调查圣岛水盗的情况。
发现了一些惊人的内幕。
圣岛上的这些水盗,都是曾被怀州府税收压迫的老百姓,他们被沉重的赋税压的喘不过气,想上京告御状,却被百般阻拦。
还有一些贩卖人口的黑幕。
因官官相护,百姓手无寸铁之力,导致前往圣岛为盗的人越来越多。
主宰那座圣岛的人,正是当年发现内幕,企图上京告御状,却被黑暗势力追杀的顾家三郎——顾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