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大概是不准妹妹吃我开的方子。”
“你爹跟我说了你开的那两张药方,你确定,那两张药方能治好你妹妹的治?”沈老夫人握紧了龙头杖。
沈菀看了一眼沈政一:“爹爹,女儿在书斋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蜈蚣与蝎子是辅助药物,用来外敷在毒瘤上,可通经活络淡化,水蛭是用来吸取毒瘤里面的毒素,另一张方子,其实是内服所用,用来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京妙仪敏感的微微抬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沈莲身体中毒了?”
“她的毒己经潜在脸上了,并不会危及性命,但是那块毒瘤会随着毒素越长越大,我听说娘怀胎时,曾被人暗害过,下了致命的毒药。”沈菀提起陈年旧事时,沈政一与沈老夫人脸色惊变。
那个害京妙仪差点流产的女人,并没有被处死,反而活的好好的。
沈政一不想再提往事。
沈老夫人问道:“是跟你娘被人种下的毒有关?”
“是。”沈菀握紧京妙仪的手,看到京妙仪那样绝望,她可不想看到京妙仪这么快垮掉了,总要给她一点点希望吧:“当年,娘生下孩子后,身体的毒性反应是不是也消失了?”
“的确是这样。”
“其实毒并不是消失了,娘也不需要喝解毒汤药,在娘生下妹妹的时候,毒素全部转移到妹妹身上了。”
“什么!”京妙仪不敢置信。
在发现自己中毒的时候,己经怀胎八个月了,她为了腹中的孩子,一首不敢喝解毒汤药,后来孩子早产,她服了三贴药,身体渐渐好转。
当时,她没有多想。
因为她一首以为沈菀这样好看的女娃娃是她所生,她还因此暗暗庆幸身体里的毒没有影响到孩子。
现在沈菀却在告诉她,是因为她当时太相信那个女人,自己不识人心,导致沈莲替她遭了这份罪。
“娘,我知道妹妹回府后,咱们家困难重重,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要放弃妹妹好吗?”一定要带着负罪感与愧疚感好好的伺候你的小祖宗。
让你尝尝,我曾经备受煎熬的岁月。
沈政一沉默了下来。
京妙仪却被激起了几分斗志:“那她脸上的毒,可以解对不对?”
沈菀唉了一声:“娘,祖母,爹爹,你们也看到了,只要我们家有什么动作,太子就会误解我们要害妹妹,妹妹无法上幕仙山,我也没办法再给妹妹用药,唯今之计,只有请我师父出山,如此太子殿下才会相信我们是真心为了妹妹。”
她的师父李仙医,被五国相邀,手抓着各国免死金牌,那可是沈政一干了大半辈子政绩,都拿不到的免死金牌,可见她师父在列国的影响力。
墨君礼可以质疑她,却不能质疑曾经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李仙医。
不过,请不请得到人,就另说了。
她正好借此机会前往怀州府……
“爹爹,祖母,你们还记得六年前,太子殿下被山匪掳走,身受重伤,性命危急的事吧,就是我的师父把太子殿下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此事,他们沈家的人自然知道。
当时太医都束手无策,皇帝也向众臣宣布太子的死宣,李仙医正好路过上京,敲响了宫门,诊断出太子被人灌了假死药,有后宫的妃嫔想借山匪之手害死太子。
他在太子的脚底穴位扎了几针,太子便有呼吸了,三日后,太子苏醒了。
她沈菀也是在那时候被李仙医相中,向沈家讨要沈菀,带沈菀回幕仙山学医。
“我相信,若能让师父入我们沈府,太子定不会怀疑我师父,如此,我就可以叫我师父悄悄的帮妹妹治脸,而且……”
说到这时,沈菀神色暗淡了下来,京妙仪看她眉眼间的郁色,细声问道:“岁岁,而且什么?”
沈菀抬头,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握紧京妙仪的手道:“而且,我现在无论做什么,在太子殿下眼里,我都想谋害妹妹,害爹娘也被牵连,被太子殿下不喜,既然太子殿下视我为眼中钉,若我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也许太子殿下就不会把沈家看的那么紧。”
沈政一和沈老夫人都沉默了。
沈政一在权衡沈菀离开后的利弊,似乎并没有弊端,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沈老夫人却觉得,沈菀乖巧懂事,事事为家中考虑,这就衬沈莲越发不堪入目。
她看沈政一没有开声,沈老夫人问道:“政一,你意下如何?”
沈政一抬头看向沈菀:“眼下只有这个办法了,皇后娘娘的意思,等明年开春再定日子成亲,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若让李仙医出手治莲儿脸上的东西,那一年的时间,绰绰有余了吧。”
一年的时间?
呵,他们想多了。
沈菀看墨君礼的意思,等不了那么久。
京妙仪刚才还郁郁不欢的情志,一下子又提起了精神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娘去给你收拾东西,安排最舒服的马车,让人护送你回幕仙山,你定要把你师父请下山。”
“明日一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