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笑着冲他打了声招呼。“嗯,你找谁?”赵教授忙站起身子。
“我找刘洪山大哥,请问他住在这里吗?”老人又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这里没有人叫刘洪山”赵教授疑惑的问。刘家沟的人他差不多都认识,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没错呀就是这里,”那人疑惑的看看周围的环境,跟着说道“这以前是不是粮库仓库”
“对呀”赵教授点点头。
“那我没记错,应该是这里我找一个名叫刘洪山的老大哥。他会做调料,哦,就那种十三香。”
“十三香”赵教授拉个长腔,终于明白过来,这人估计是找刘老头的。关于刘老头,赵教授倒是听刘军浩提起过几次,不过他不知道人家的大名。
别说他,就连刘军浩猛然听到这个名字都要懵掉,主要是和爷爷在一起生活十几年,印象着村里人没人管他叫大名的。
这是农村留下来的习惯,一般见熟人都叫小名儿或者外号。拿刘五爷来说,同辈的人叫老五,小一辈的叫五叔。问起刘五爷的大名,估计很多人都不清楚。
爷爷的名字刘军浩倒是知道,大名叫刘洪山,小名树墩,村里人找上门的时候都叫树墩叔。
“小浩,你家来客人了”见到是熟人,赵教授赶忙冲着院里喊一嗓子,然后对着来人介绍到“他就是刘洪山的孙子,叫刘军浩。”
“你是”刘军浩听赵教授喊得亲热,以为是张倩家的亲戚来了,谁知一看发现来人根本不认识。
“哦对,你是干啥的?”赵教授原本以为小浩应该熟悉,谁知道他也不认识来人。
“忘介绍了,我叫罗君阳,是以前民川市下放到刘家沟的知识青年。这次是来参加大青山镇政府举办的知识青年回访欢迎会的。”这老爷子赶忙做自我介绍。
怎么这个时候就来了?上午刘广聚开会的时候还说,这次来的人中午由镇里统一安排酒席,略尽地主之谊,下午的时候才让他们去当年插队的地方看看。
既然是爷爷的熟人,刘军浩自然不会拒之门外,赶忙请他们院里坐,跟着又倒了几杯菊花茶。
“你也参加过上山下乡,呵呵,看来咱们有共同经历”赵教授笑着说道。
刘军浩能够看出,这人当年和爷爷关系应该很不错。他们聊了半个小时,却总感觉两人谈话中有着层隔阂,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当一个听众。
主要是没有多少共同语言,自己没有经历过那个热血而疯狂的年代,自然体会不到罗君阳的唏嘘之情,反倒是赵教授谈起那些尘封的往事很有些感触。
“我记得我们刚来刘家沟那会儿,啥农活也不会干,很是闹了不少笑话。有一次我被派着看守饭锅,当时火烧得太旺,沸腾的米粥不断往外溢。瞧着那东西热气腾腾的样子,当时我慌得手足无措,只能跑出去喊人。可是半晌食堂哪有人,对着粥喊也不顶用,最后只好跪在锅灶前对着大锅磕起头,把闻讯赶来的乡亲们弄得哈哈大笑。被后来那些家伙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夏天刚干完农活,我们几个知青热的浑身直冒汗,就约伴去白条河洗澡。我是个傻大胆,以为自己在水池里噗通几下就算是会游泳了。哪知道夏天河里的水这么奇怪,上层热的烫手,下边冷的刺骨。当时我大汗淋淋朝河水中跳,下去就抽筋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直接沉入水底。
一起的几个知青全部吓傻,赶忙跑村里喊人。要不是恰好刘洪山大哥在附近割草,听到呼叫后跳下河把我拽上来,当时就淹死了。
后来回城参加工作,总说有时间到插队的地方看看,结果俗事缠身一直未能成行。今年是我们插队四十周年整,这些老人互相商量一下,都是半截入土的人,再不来估计就没机会了。于是派人和大青山镇政府联系,终于如愿以偿了。”谈起这段往事,罗君阳自是感慨连连。
听到这里,刘军浩终于知道罗君阳为什么刚参加完镇里的欢迎仪式就直接找到自己家救命之情的确难忘。
他还不知道爷爷当年有这样的壮举,老爷子很少讲这方面的事情。当然即使想讲,他那时也没耐性听。
如今听罗君阳讲起爷爷年轻时候的事儿,刘军浩的兴趣倒是被勾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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