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马
无丝绣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日子悠哉悠哉的,别了
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他的身体好许多,渐渐的可以脱离拐杖。
老王越打定主要要长住下去,甚至还亲自跑到刘广聚那里询问,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在这里盖几间房子。
看那架势,好像也要学赵教授一样,准备在这里养老。
“小浩,过来下盘棋”刘军浩正在院子里逗青庄玩,那边王老爷子却隔着院墙喊开了。
那声音中气十,和一个星期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老人们经过的事儿多,都人精。他也看出来了,这小伙子确实不错。主要和其他年轻人性子不同,很对自己的胃口。因此这段时间,他闲着没事就到刘军浩院里转悠,根本没拿自己当外人。
“怎么了,王叔,不是和赵叔下的挺好吗?”听到召唤,刘军浩赶忙跑过去。
“就他,水平太臭,不是一个等级的,让一车一炮他都不赢。你让老赵自己说,我退休后担任的是什么职务,市象棋协会的理事。”王老爷子又开始讲起自己的光荣历史。
丢了拐杖,他的腰杆越挺直,性子似乎也比以前开朗了许多,说话声音越来越大,隐隐现出年轻时候的英雄本色。
这老爷子不但是个棋迷,而还是棋迷中的高手,水平和赵教授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比起刘军浩也高出许多。每次下棋,都让他一炮。
虽然多了一个炮,还有赵教授当,可是这棋却下的艰难。王老爷子出手果断,往往是你这边刚落子他就紧跟着出后招,让人穷于应付。
一个多小时过去,他只能拱手认输。
刘军浩是输得心服口服,这老爷子棋艺比张爸还要高出不少呢,自己不敌,纯属正常。
“我说老赵,咱们下午是不是到山转转,我都来个把星期了,还没过山呢。”老王是个不甘寂寞的人,身体一好,就闲不住。
前些日子他吵嚷着要山转,赵教授害怕他摔到身体,推脱着山的雪没有化干,道路不好走。
现在山的雪除了背阳面还残留一些,其他地方早已经化光,因此这托词也站不住脚了,最后只好点头同意。
“那咱们下午就去,小浩,你带小皮,咱们山打兔子,镇里边卖的有弩弓没?”一说要山,这老爷子立马兴奋起来。
汗,难怪赵教授总说他大有军人习气。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想着山打猎。
不过刘军浩对此没有意见,反正下午无事,领着小皮进山看看也好。
山的积雪刚刚化去,因此不少地方还是湿漉漉的,好歹山到处都是荒草从,也不觉得泥泞。
赵教授二人山多次,对这一带早已经熟悉,因此没有什么乐子可寻。反倒是王老爷子一路兴致勃勃,不时拿出数码相机让刘军浩帮忙照相。
“咦,这地方的石头看起来很漂亮,我收集一些带到山下去”很快,他又对山那些杂七杂八的石头产生了兴趣,蹲在地收集了两大口袋。
“真的很不错,我以前山的时候怎么没现。”赵教授原本没在意,不过看到老王手中拿的那枚鸡蛋大小、泛着微黄玉泽的石头,他顿时来了兴致,开始在山溪旁边寻找起来。
也许是见得多了,刘军浩倒没觉得这石头有啥好看的。
他们小时候到山玩,经常在溪水中搜集类似的石头,那个时候当游戏耍。就是选五个鸽子蛋大小的小石子,然后抓石子。
看两位老爷子兴趣正浓,他没有打扰,反而拎着小皮到那边的松树林转悠。
他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在松树林中撵个野鸡啥的,晚回去熬鸡汤喝。山一次不容易,总要有点收获不是。
没有想到野鸡没见到,反而在松树现了一大片松糖。
这让刘军浩顿时来了劲头,羽绒服一脱,三下五去二爬到了松树枝,然后使劲儿一蹬,已经将一个大松树枝子弄断。
松糖,顾名思义,就是松树长出的糖。一般人可能连听都没有停过,更别说吃过了。
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大部分都是在深秋或冬天的时候松树才能够结出,平时根本见不到。而且并不是每棵松树都能够结松糖,有时候一大片松树林也不一定能找到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