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发现自己做事有点欠考虑,没考虑到主将太史慈的性格和情绪。
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主将,做事很大胆,也很有计谋,但他虑事却不长远。拿对方那件成名往事来说,那不是无谋之举,而是很有策略,很见智谋的作为,但很显然,对方并没有仔细考虑过最终的后果,最后只能舍家逃亡。
说白了,太史慈不笨,很聪明,但他做事却只顾一时痛快。
自己说的那些大道理,对方显然都懂,也认可,但认可道理,并不代表认可说道理的人。
由于种种阴差阳错,自己已经成了对方的眼中钉,然后自己还一直唱反调,结果,把对方给惹毛了。
唉,都是不成熟,虑事不周惹的祸啊!
徐庶心中暗叹,手脚上的动作却非常利落,这个时候慢不得,否则后果会很严重的。
他身体向后退了半步,微微一旋身,轻轻巧巧的脱出了太史慈的掌风笼罩。
“能领教子义将军的武艺,当然是好。”他双拳平举于胸,看上去是在施礼,实际上却是将太史慈继续抓过来的手臂格开,“不过现在军机尚未商定,孔北海诸位又远迎出城,将军是不是应该先办正事啊?”
徐庶很狡猾,他试图转移视线。
但凡见过太史慈昨夜发威的景象之人,只要脑子没病,就不会想着跟他过招。徐庶自忖武艺还过得去,但跟太史慈这种猛人打?多少条命也不够啊!
“哼!”太史慈刚才光顾发火了,没注意到周围动静,闻言转头看看,见是孔融,他也只能冷哼一声,悻悻的停了手。
对孔融,他还是很尊敬的,不管怎么说,对方在自己离家的时候,帮忙照顾母亲,是个仁厚之人。
另外,徐庶的身手也比他预计的要高,对方进退之间步伐轻灵,身形飘忽,不动兵器的话,十个八个回合很难拿下对方。动兵器就是拼命了,太史慈还没失去理智,自然不会同室操戈。
“文举公安好。”
“好说,好说。”孔融等人到场已经有一会儿了,不过却一直没出声,不是没找到插话的空隙,只是太过震惊,无法开口而已。
太史慈出现在这里,并成为了泰山精骑的主帅,就已经很让人意外了。一个只在东莱薄有名声的年轻人,从求援的信使,摇身一变成了统兵一方的大将,从古至今,就没听说过有这种先例。
这件事孔融还可以理解,毕竟鹏举贤弟的魄力非同寻常,因人制宜的眼光也是犀利无比,如果不是他突发奇想,谁能想到虎牢关之战中,会有祢正平的一席之地呢?就凭他那张臭嘴?
太史慈的武艺确实很高,否则也没本事两度进出管亥的连营,两月间,奔波往返渤海,泰山,北海数地。王羽慧眼识英才,又有魄力,任用为将也不稀奇。
以此子的武艺,胜过管亥同样也不足为奇。
孔融心中略有几分遗憾,但更多的却是欣慰,毕竟是他先发现并任用此子的。世人皆知,被王鹏举看重的人,都是上将之选,自己多少也能落得个有先见之明之类的评价,至于其他……虽然偶尔会犯糊涂,但基本上,孔融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没有争雄天下的志向,自然也不会因为错过招揽上将机会这种事而感到懊恼。
反倒是因为太史慈的关系,他和王羽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了一些,总体而言,就是件好事。
然而,等他想通此节后,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另一个令人惊秫的消息砸晕了。
生擒管亥的,居然不是太史慈,而是那个跟太史慈据理力争的少年!
那可是管亥!
这种事可能吗?
孔融也罢,北海的名士和将校们也罢,初听之际,都觉得难以置信。这少年又不是王鹏举,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可是,地上那个被捆着扔在一边,动也不动,生死不知,也没人理会的,不是纵横北海,斩将夺旗所向披靡的管亥又是哪个?
尽管此人头上身上都是血,狼狈不堪,完全没有当日纵横无敌的威风劲,但他给北海众人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又哪里会认不出?
随着争吵的升级,令人震惊的消息如海潮一般,一波接一波的向北海众人袭来。
生擒管亥的是个少年,这个少年只是个斥候……好吧,他不是一个人,应该算是个斥候队长……徐庶身份的升级,并不能消除北海人的震撼与挫败感。
泰山军中,到底有多少英雄啊!
一个小小的斥候队长,就能生擒管亥这种恐怖的大魔头?那死在管亥倒下的几名北海武将又算是什么?在朱虚城门围攻管亥,试图夺回城门的控制权,被对方杀得血流成河的郡兵又算是什么?
泰山军,太让人不可思议了,简直就是个让人无法理解的存在!
难怪他们能以千余之众,就能取得这般辉煌的战果呢!
击败几十倍于己的敌人,而且自身伤损极少,杀死和俘虏的敌人数目,也都有自身十倍以上……军中尽是这种豪杰,岂能不强?
管宁只觉脸上**辣的,其他人投注过来的视线,都像是带着火,带着刺一般。就算没有这些,想到自己夜里在城头的发言,他也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管亥和王羽势均力敌?笑话,三岁小儿都能看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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