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想攻下来也得伤亡惨重,得不偿失。”
“果然!”郭汜一拍巴掌,恍然大悟道:“学好法术才是正经!”
李傕看都不看他,沉声道:“退兵吧,快马将消息送到洛阳,向丞相告急,让丞相早做定夺。”
郭汜点点头,赞同道:“嗯,对方有仙法助阵,打也是打不赢的,光是雷火霹雳就够受的了,万一再来个撒豆成兵,就算换了皇甫义真那厮,一样得吃不了兜着走……诶,稚然,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
……华阴。
“牛中郎,你怎么了,受风寒了吗?”张济很纳闷的看着上司,明明已经离开洛阳这么远了,老婆也没带在身边,他怎么还一个劲的哆嗦呢?
“诶,我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身上一直冒寒气,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牛辅捧着杯热汤,但却丝毫感受不到暖意,说着,他又抖了一下。
“不祥的预感?”张济抓抓头皮,他也有种不祥的预感,牛中郎这是要犯病啊。
“嗯,就好像华阴那天晚上似的……”牛辅抖得更厉害了,“要出事,没准就是那个王鹏举又搞出什么事了,嗯,河阴、华阴,这地名都不怎么吉利,要出事,肯定要出事!”
“不可能吧。”张济倒是能理解牛辅的恐惧,河阴那个晚上对牛辅来说,可说是一生的转折,要是没有那天发生的那些事,牛中郎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嗯,还连累了自己。
张绣身后站了个白袍小将,听着这边对答,几次都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开始在张济的连番示意下,还能勉强压抑,听到最后,他也再忍不住了,扬声喝道:
“哼,可惜叔父去孟津的时候,绣未曾随军,不然的话,哪里还有王鹏举那厮逞凶的机会?可恨,着实可恨!他若真的西出函谷,也不须调遣军马,只消绣一人,定能取他首级来见!”
张济吓了一跳,心中叫苦不迭,面上却是声色俱厉:“佑维,牛中郎面前怎可无礼?还不快向牛中郎道歉?”
张绣性子也很犟,哪里肯低头,叔侄二人大眼瞪小眼,一时僵在了那里。
“好啦,好啦,年轻人有点锐气是好事。”牛辅脾气原本就不错,屡经重挫之后,如今变得更加和气了,他打圆场说和道:“初生牛犊不怕虎,等见识过那王鹏举的本事,就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牛辅的感慨是由衷而发,倒也没有别的意思。可他这话听在张绣耳中,那是要多气人有多气人!武艺手段姑且不论,单说年龄,自己学成武艺后出道,迄今已有十余载,二十多岁的人了,跟一个弱冠少年比起来,居然是初生牛犊?
这不是侮辱人吗?他本来就是个火爆霹雳的脾气,哪里受得了这个,可待要发作时,却见牛辅一脸诚恳,并无半分嘲讽之意。
伸拳不打笑面人,就算牛辅不是主将,他这火也发不出,当下只气得满面通红,就差把胡子,就能跟关羽媲美了。
“报……”就在气氛尴尬的时候,外间一阵脚步声急响。
牛辅嘴唇颤了两下,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张济见状,只能越俎代庖了一次:“何事?”
“陕县来信,河东有变……如今,白波势力大涨,前锋已至蒲坂一带,不排除他们有继续进兵,图谋关中的可能!李将军请牛中郎提高警惕,千万不要疏于防范,以至于给蛾贼留下可乘之机。另外,虽然还没确认,但种种迹象表明,白波贼有攻城秘法,无坚不摧,城关虽险,却不足以依仗,一旦蛾贼在城关前修筑祭坛,请牛中郎务必派遣死士,予以摧毁!”
“啪嗒!”牛辅手里的茶杯掉了,张济叔侄也顾不得宽慰或表示不屑了,他们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信使,眼神中尽是茫然。
自从出了个王鹏举,这天下事是越来越古怪了,白波军都会攻城了,还有秘法!这世道,还让不让老实人活了?
“是王鹏举,一定是他!”静默了片刻,牛辅突然一蹦老高,像疯了似的大叫大嚷道:“一定跟他脱不开关系,不行,这华阴不能待了,走,去长安,他要再跟来,就回西凉!”
一边喊着,他一边自顾自的跑出去了,剩下信使和张氏叔侄面面相觑。
张绣迟疑着问道:“叔父,牛中郎这是……”
张济长叹一声:“唉,都是王鹏举造的孽啊!牛中郎这是心病,难了。”
“那现在……”
“你带一队轻骑追上去,护送他去长安。我留此驻守,传信洛阳给丞相,向他告急!”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