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料没有了,这不是直接断了李哲的钢铁产业链的希望了吗?
李哲极端恼怒!
刘表啊刘表!世人都将你看作是只能看守家门的土狗,却没想到你原来也是一只咬人一口入骨三分的恶狼啊!
这事情,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事急之下,李哲只得紧急命令在荆州的商业系统暗中活动,整车整车的礼物,被送到襄阳做紧急公关。李哲和荆州之间的贸易往来也积累了一些人脉,如今,是这些人脉起作用的时候了。
……
荆州,襄阳,蔡府。
“德珪!听说南阳的蔡将军已经收复了比阳县,是吗?”一个文人模样的位于客座上端坐,向着上手的蔡府主人——刘表手下的左膀右臂蔡瑁问道。
蔡瑁却是一个文人,他出身襄阳名族蔡讽之后,家族中势力遍及天下,结交的都是朝中地方上的大族,本人如今也兼着太守之位。因此平日里总是穿着宽袍大袖的文士服装。只是他身子生的肥大,这般穿着却总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异度!你却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倒是准确的很,我家那族弟才不过进了比阳县没几天,你这便知道了。”
“嗯,我也是才知道了消息,就想来和德珪讨个人情。”文士说道。
“哦!讨个人情!我知道了,一定是为汝南郡来的吧!你一直和汝南郡那个狂悖之徒有着来往。怎么?你想来替他说情吗?说来,这人出现的倒也蹊跷,不仅手中有自燃“神火”这样的奇物,让人羡慕不已,更是能够抓住机会凭空得了刘玄德一片基业,真真是奇怪之极!”
被叫做异度的人正是荆州名士蒯越蒯异度,
“德珪莫要羡慕他人。那李哲虽然幸运,可毕竟是根基浅薄,他的粮草始终抓在我们手里,还有什么前途可言。若是一旦有事,我等只需掐断他的粮道几个月时间,他岂不就只能乖乖投降。你又何必再去比阳去撩拨他。”蒯越苦口婆心的劝蔡瑁道。
在荆州,李哲商队的最大合作对象正是襄阳的蒯氏一族。李哲的商队从汝南而来,将成批的神火啊镜子啊这样的小工业品批发给他们,再借助蒯氏一族的商业网络分销下去,很快地就扩散开了商品的销售市场,在大江南北风行起来,如今最远的生意甚至都已经做到了几千里外的益州南部和交州一带。
而且除了出售货物,李哲商队在荆州大规模收购粮食也是脱不开蒯氏的参与,若是没有蒯氏的关系,怎么可能从荆州的当地土豪手中弄出粮食来,普通百姓们的手中可是不会有多少余粮的。
因此这个生意,一来一往之间,蒯氏一门在这其中的分润可是不少,几个月间家中财货就翻了一番,对蒯氏这样本已经是荆州大族的家产规模来说可是相当的了不得。现在李哲有了麻烦,他们自然要想办法来阻止和汝南交恶。
听了蒯越的劝告,蔡瑁却是轻蔑的一笑:
“异度啊异度,你又何必欺我!你与那汝南李显德之间行那货殖之事,贩卖神火神镜,不知赚了多少便宜,这荆州上下谁不眼红?却可怜我蔡氏一门上下却只能忍饥挨寒。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敲打他一下,我又岂能放过这个机会?难道我蔡氏就不能在其中分上一杯羹么?”
蔡瑁说得如此直白,直将自诩名士的蒯越气的胸中恼怒,他又岂是那目光浅薄之辈。可是他和蔡瑁打了多年的交道,深知这家伙的骄横,只得放低姿态说道:
“原来蔡兄是这般心思,这事情原也好说,又何必弄成如此摸样?你如果之前好好与愚兄商量,我又岂有不答应之理,那李哲本也不是小气之人,总有合作的机会。可是你这如今这么一弄,擅动了刀兵之事,那李哲毕竟如今已是掌控一郡之地的一方豪雄,手下数十万百姓,和从前大不相同。若是惹恼了他,那匹夫若是真的孤注一掷,与我等兵戈相见,德珪,这不是引火烧身么?”
谁知蔡瑁的反应却是指着蒯越,哈哈大笑,笑着肥大的肚腩都在衣物下波浪一般颤动了起来:
“异度啊异度!何必大言相欺。你家终究是放不下这神火神镜的贸易之利。那李哲不过区区一介商贾,趁此乱世,侥幸得了一郡之地而已,便是有些能耐,还能如何?与我等兵戈相见?哈哈哈哈哈!异度太可笑了!”
蔡瑁仰头大笑,却看不见,蒯越眼中的担忧和愤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