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相今日此举何意?莫不是真被那人说动了?”
退朝后,遣去了浩浩荡荡的侍从,只留赵信长与一个老宦官伴随鲁王左右。
而面对鲁王的疑问,赵相呵呵一笑:
“当今天下墨家势微却犹有余力,如此一来既解决了争端,也正好让我大鲁领教一下墨家机关术火力全开后的威力,为未来打下基础,岂不一举两得。”
“当真是如此原因?”
鲁王面露玩味,但终没有再追问下去,
“一切还在赵相的掌控中吧?”
赵信长面不改色地回答:“启禀王上,一切尽在掌握。”
“那就好。”
鲁王松了口气,转而随意问道,
“那人叫云仙先来着?赵相与其相识吗,究竟是为何才使得赵相这般高看?有如此才具却不为我大鲁所用,可惜了。”
赵信长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眼中划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异芒,继而扯开了话题:
“说起来,王上的那个妹妹愈发与我对着干了,殿下对此可有什么头绪?”
话音未落,鲁王偏过头,淡漠地盯着赵信长的眼睛,这位鲁相的眼神依旧难以窥探半分。
半晌,鲁王才笑着挪开视线:
“她性子就那样她,有点慧根但终究只是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不理解我等的宏图大业也算正常,过些时日应当就会明白的。”
…………
钟二(钟玄胤饰?)在分别了季芊琴后便上了马车,只是他去的不是自己在汾京的府邸,而是让城西驶去。
马车中,只钟二一人坐着,似是在喃喃自语:
“老师,您认为在朝上发生的事究竟有何玄机?”
似乎是在回应他的问题,空间泛起阵阵波澜,紧接着便是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
“赵相那一番言论实在太荒谬了,虽然也有其道理,但瑜不掩瑕,尤其是那人最后的那一段,根本经不起推敲却还是被他硬接了过去。”
钟二对此神异一幕却并不意外,认真地点了点头:
“是啊,原先群臣对他的话都表现的嗤之以鼻,可然后,就仿佛他与朝中的某些人达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最终促成了这一切。”
武道修炼体系中的业火、随身老者、以及他们所聊的话题……不错,他便是云仙先曾遭遇过的气运之子,钟玄胤!
先是有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身份,而后又发现自己多年来的修为再度变回了凡人,若非焱老发现了端倪,他一时半会还真的无法从这状况中缓过来。
不过这点时间让他从零开始重新修炼还是太勉强了,堪堪只步入炼气六层而已。
“看来你我猜测的的确不错,依那赵相的反应,‘云仙先’……这不是单纯的同名巧合或是意境原生的旧影。”
老者的声音愈发严肃,
“而那赵信长真的看出了他的特殊,生怕他鱼死网破才做出的、看似不合理的让步!
“但这也体现出一个信息,即二人并非是同一阵营,此前很可能甚至没有接触,这便是我们的机会。
“此外,赵信长本就打算让步,那云仙先却仍变本加厉,制造了一个更为荒谬的结果,显然也是别有用心。
“如果不出老夫所料,很可能是借不寻常的结果与刁难,向你传达友善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