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慌忙起身,趴着桥的栏杆满脸紧张地朝下望去。
她心中猛地游过一种感觉,刚才的那个人就好像是……
江面依旧粼粼,水面上翻滚着激起的泥土,绿色匹练缓缓地落在地江面上,将一切的痕迹都轻轻掩平,如一丝绿波顺着水流沿江而下。
“妈——!”苏晓心如刀绞,再也沉不住气,急得嘶声大喊。
此刻她来不及想刚才到底是谁阻止了自己,也不想知道刚才是谁又跳了下去,只想知道在哪隐藏的暗涌下面,自己的母亲到底怎么样了。
桥上的人也一窝蜂似的铺满了栏杆,一个小伙子眼睛尖,望着不远处的岸边大声叫道:“他们在那!”
苏晓连忙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草地上,有模模糊糊的人影顺流而下,从江里冒出了头,艰难地爬上了岸边。
苏晓来不及多想,她推开人群,撒开双腿,朝着那便狂奔了过去。
等跑到地点,看着赫然躺在草地上的母亲,苏晓一下子扑倒在地,不由得热泪盈眶。
“妈!”
“让开!都让开!”
人们连忙让开了一条道路,将急救人员让了进来。
苏晓也连忙爬后,看着他们有序地采取着急救措施,一颗心不由得都提到了嗓子眼。两只手紧紧地攥着,似乎连泪水都不敢流。
一、二、三……
苏晓的心里默默地数着,仿佛是无声的祈祷。
“哇”地一声,苏晓妈一口水吐了出来,随后又跟着几声□□,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看着母亲顶着一张憋得潮红的脸,不住地咳嗽,苏晓这才想起刚才的事,连忙擦了擦汹涌的泪水,扭头朝着母亲的身侧躺在地上的人影望去。
一袭湿漉漉的白色衬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随着紧张的呼吸此起彼伏;短短的头发配上苍白的面庞,如一柄重锤般,一下下击打着心墙;好似上天也极为眷恋,故意在草地上为他洒落下一米阳光。
想起之前电话里对着自己保证的话,苏晓的心中不由得一揪,随后轻声说道:“刘朔,谢谢你。”
“我……我没做什么……”刘朔脸色煞白躺在地上,可能是急促的呼吸的原因,他说起话来竟有些断断续续、支支吾吾。
“阿姨、阿姨没事了吧……”
“嗯,被医生救醒了……”
“那就好……那就好……”刘朔好似一直提着一口气,直到确认苏晓的母亲安然无恙,这才将这口气松了开来。
只是这口气一松,竟然一头晕了过去。
苏晓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惊得连忙大叫:“医生!医生!”
一个医生连忙跑了过来,对着刘朔看了一下瞳孔,又听了听心跳,说道:“这个小伙子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现在很是虚弱,好像是因为过度脱力晕了过去……”
见到医生说没有大碍,苏晓顿时松了口气。只是听到那“过度脱力”几个字,心不禁又悬了起来。
医生们七手八脚地将两个患者抬上了救护车,苏晓也跟着上了车。
盯着那张苍白的脸上,想起刚刚在桥上的那一幕,苏晓的满眼尽是复杂。
救护车越开越远,一个身影缓缓转身,朝着远处走去,所过之处滴滴答答淌了一地的水印。
“先生!先生!”躲在一旁的光头,不禁着急了起来,竟一步上前,挡在浑身湿透了的张寒衾的身前。
“先生,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光头着急地说道。
“是。”张寒衾看了眼身前的光头,绕过了他,朝着前方继续走去。
“什么叫是?”光头连忙又追了上来,忿忿不平地说道,“明明就是您救了苏小姐的母亲,怎么把功劳都让那刘朔抢走了!”
“没关系。”张寒衾冷冷答道,“人没事就好。”
“怎么就没关系了!”光头气得大跳起来,“要不是先生你及时赶到,别说苏小姐的母亲,就是那刘朔都得淹死在江里!”
“明明救不了人,还非得装出大义凛然的样子望江里爬!”
“明明自己都是被您救得,还恬不知耻地假装自己救了人,让别人感激!”
“我……我……我真他特么的想一口呸他脸上!”
光头骂得唾沫横飞,张寒衾斜了一眼,他连忙捂住了嘴。
“先生,您别怪我多嘴!”光头松开手,讪讪地说道,“您为什么不出去见苏小姐一面啊?”
“若是有一天她真的被那姓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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