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刘朔站在一棵树下,直直地看着树杈上挂着的花灯,轻声问道。白色的衬衫外面只套了一件米色的风衣,显得人极为挺拔精神。
这是一盏六角宫灯,灯顶上的每个角上都伸出一颗凤头,凤喙里衔着一颗玉珠,玉珠中心带孔,垂着一条金穗。每只鸾凤的三根尾羽顺着灯身的滑下,组成了六根雕刻出的宫灯骨架;灯身上绘着六幅图画,并题着字,分别是吉光凤羽,丹凤朝阳,凤歌鸾舞,百鸟朝凤,凤舞九天,有凤来仪。不论是做工还是雕刻,都是极其的精美。
“有尾巴。”一个女子穿着卡其色的长裙,外面套了件藏蓝色的风衣,走过来揽起刘朔的臂弯,轻声说道,只是声音中却透着异常的冷静。
“嗯。”刘朔点了点头,亲昵地将额头靠在了女子的头上。
“保险箱密码是七位激光变换码,一秒钟变换一次。开启保险箱需要停留十秒,也就是要连续十次输入正确。没有钥匙,目前只能破坏性开启。”
“钥匙现在在哪?”刘朔轻轻地抬起左手,探向面前的花灯,抚着垂下来的柔滑的金穗,低声问道。
“不清楚。”女声面无表情地低声答道,“但好像是被人偷走了。”
“偷走了?”刘朔一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头来看了看身边的女子。确认后,不禁无奈地一笑。
“在青鸾市内,还真有人敢偷他的东西……”刘朔沉默了半晌,突然想到了晚会上雷铭雄和樊清水的不自然。
“知道是谁做的吗?”
“暂时没头绪。”女声应道。
“阿夜呢,还没回来?”
“没有。”
“嗯,他那边应该能查出些什么。”刘朔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我们一定要抢先找到钥匙。”
“明白。”
突然,刘朔心中顿生警兆,竟然有种被锁定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刘朔眉头一挑,生生地将目光从花灯上拽了回来,抬头望向身侧,却是不禁周身巨震。
只见一男一女站在离他的不远处,正直勾勾地望着他。
女子面若清水,肩上披着一件男士黑色外套,一套青绿礼服端庄得体,在花灯的映衬下,红绿相间,犹如出水芙蓉,只是眼神中却透露着繁杂的信息,像是惊恐,又像是激动,像是愤怒,又像是释然;再看那男子面容冷峻,长发微微束起,紧紧站在女子身侧,正眉头微蹙地看着他。
刘朔胳膊上传来一阵大力,不禁缓过神来,身边的女子朝他疑惑地看了一眼,用力帮忙稳住了他有些颤抖的手臂。
“怎么了?”女子冷静的声音传来,刘朔却仅是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他心中清楚得很,现在的苏晓可不是像当年那般好哄了。
“好久不见。”苏晓静了好一阵子,看着面前的刘朔,终于轻轻地吐出了那句话。
话音刚落,几颗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毫无征兆地滴落了下来。
刘朔心中猛地一揪,手臂上却也传来隐隐之力。刘朔转过头去,身边的女子不动声色地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刘朔轻吐了口气,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捋齐身边女子被汗水打湿的流海儿,神色自若地转过身来,对着苏晓轻声点头。
“好久不见。”
苏晓好似没什么反应,张寒衾却是眉头一皱。冷冷的目光叫刘朔不禁汗毛耸立,犹如有一把利剑直透了心底。
苏晓勉强笑了笑,拂去眼角的残泪,轻声说道:“回来了。”
“嗯,回来了。”
“家里还好么……”
“还好。”
两个人犹如陌生人般,不带任何感□□彩地聊着如白开水般没营养的话。只是此情此景,连苏晓都没有想到,再见到他时,自己竟然能如此平静。
“琴,断了。”苏晓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刘朔眼中的波动转瞬即逝,仅是轻轻地“哦”了一声。
“朔儿,这位是……”女子恰到好处的开口出声。
“还没给你介绍。”刘朔朝着她宠溺的一笑,但那笑容在苏晓的眼中却是格外的刺眼——他曾经也这般对她笑过。
“这位便是最近如日中天,鼎鼎大名的苏晓了,是位古琴演奏家,也是我的大学同学。”
“原来是苏大师,久仰了。”女子微微颔首,口吐青岚,显得极有涵养。
朔儿——?我还of呢!
听了这一声低低的呼唤,苏晓平静的心潮却是陡然翻起浪来,犹如液化气遇到了明火般,砰然炸裂开来。
连我都从来没这么叫过他,你在这厚颜无耻地>苏晓眼露不善,大剌剌朝她一拱拳:“好说,好说。”
“苏大师……果然……拔群出类。”这拱拳的江湖架势不禁让女子一愣,见自己失了态,随即连忙赞扬说道。
“没什么!”苏晓大手一挥,豪气说道,“弹琴只是我业余爱好。我师从道教,主要工作呢,是抓抓狐狸精什么的,免不了江湖习性太重,却叫这位小姐见笑了。”
苏晓直直地盯着那个女子,将小姐两个字说得极重。
只是她这身隆重打扮,偏偏说自己是抓狐狸精的道士,连刘朔看了都有些忍不住,险些笑出声来。
“你,无碍吧……”身边的张寒衾一头的雾水,满脸关切地看着苏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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