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骨的阻碍,穿过血肉集中女子的身躯。似乎传出一声闷哼,在众多惨嚎之声的掩盖下,几不可闻。
“是肉身之力,没有灵力波动,应该不是修士!”老者缓缓开口,神情带着谨慎。
“力量大,速度快,肉身强度有限。”荆先生的声音比刚才响亮,显然认为找出了对手的弱点,信心也为之提升。
“再看看,再看看!”
赵四爷脸上泛起狞笑,咬牙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多了解一分就多一分把握。她喜欢显摆,四爷就让她显个够!”
说着话,赵四爷举步上前,阴笑着说道:“死光了也好,养他们这么多年,该是到了为四爷尽忠的时候。”
身边两人连忙跟上,他们是修士,本应由战灵扛在前面,自己则以法器神通于后方发起攻击。然而既然赵四爷亲自上阵,别的战士都死得精光,他们可不敢任由赵四爷充当这种角色,唯有准备好最强手段,意图一举建功。
赵四爷的筹谋,紫衣女子用行动给予了足够的配合。她的注意力仍放在那些青衣身上,似乎不将他们杀光决不罢休一样。在此之前,哪怕赵四爷带着两名修士亲临战阵,依然不能令其动容。
她的表情平静依旧,身姿还是那么矫健,力量还是那么充沛,攻击也还是那么精准;每次闪动必定带走一条生命,从不落空。看起来,她不像一个正常的人类,而是专为杀戮而生的机器,永远没有疲累,更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
鲜血在空中飙射,哀嚎在耳边回荡,一张张面孔在绝望中倒下,一声声筋骨扭曲断折的声音接连奏响,持续、坚决、冷漠的冲击着人们的感官与心防,没有一丝停歇。
令人窒息的压力下,青衣战士终于坚持不住,开始崩溃。
首先是房舍上的那些人,眼前对面的同伴已经被屠戮一空,那条紫色身影已将飞临自己这一边,再也无法压制内心惊慌,四散奔逃。
眼前这名女子在短短片刻释放出来的恐惧,已经超出赵四爷的成年积威。这些青衣宁可就此逃离落灵城,尝试闯妖山远走高飞,哪怕是死在路上,也不愿再与她面对。在他们眼中,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根本不是人,连最凶猛狂暴的魔兽都无法与之比较。
不称着眼下赵四爷心有他顾逃出生天,事后无论战局如何都不会有好结果。因此,青衣们并没有朝赵四爷的方向汇集,而是狼奔豕突逃出庄园,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旦有人带了头,求生的**马上如瘟疫般传播开来,不仅附近的青衣四下逃窜,连围墙上的那些人也纷纷四散而去。他们已经留意到,紫衣女子的目光飘向院墙,看来她确实抱着斩尽杀绝的念头,而且是先卒后帅,不给这些人根据战局结果再做选择的机会。
事实上,这些人留下也没有用。他们已经丧失斗志,双手颤抖连弓都拿不稳,又谈何保持准度朝对手攻击呢。
很快,各种建筑上的人群变得稀稀拉拉,隔着十几米才见一人,且面色苍白如纸,根本没有再战之力了。
一名大汉稍有犹豫,那条紫色旋风就如催命阎罗一样呼啸而至,连续几声闷响脆响甚至爆响之后,大汉的身体在空中飞起,以极为怪异的姿态在空中飘行,重重地砸在地面。
他的胸膛奇异的鼓了起来,仿佛在胸口塞了一只硕大球;他的头颅竟然与后背贴齐,后脑仿佛变成平板,两只眼球被巨大的内压生生挤出,连着血丝肉筋挂在脸上,仿佛两个摆钟在轻轻摇晃。
这是紫衣女子首次在一人身上多次攻击,给余下的人一种感觉,她愤怒于有人逃离,特意施加更残酷的手段。
“哇!”
一名青衣承受不了这种极端的冲击,大口呕吐出来。污浊的秽物从身体里喷出,同时喷出的还有他的胆魄、他的灵魂。他的目光痴呆,嘴巴神经质的抖动着,腥臭的味道从裆下四溢,完全失去了反应。
紫色身影在他的身边飘过,没有动其一分一毫。青衣豪无所觉,身体依旧如抽搐一样抖动着,战栗着,自语着…
这是她第一次手下留情,也是唯一的一次。或许是因为她觉得对那名青衣战士来说,死掉反倒是一种解脱,只要他还能够呼吸,注定会一直活在噩梦之中,无法逃离。
最后一根稻草压下,没有人愿意再多留片刻,一条条身影如受惊的兔子仓皇而去,渺无影踪。
就在这个时候,就在紫色身影找不到对手停歇下来的那一刻,赵四爷陡然发出厉喝。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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