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他东西是非常精确的。
草堆里的老鼠精瘦,那莹绿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瘆人,和我对视一眼,吱吱怪叫着钻进草垛子不见了。
哎……这么大一只老鼠,也不知道咬不咬人。
我满希望它突然爱上隔壁的囚室,一去不回头。
毕竟是忍受过山上小院儿里糟糕条件的人了,这顶多更糟糕一点儿。
我面无表情地一脚踩死在我眼前晃了半天的小强,凑合扒了了一块儿小强比较少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来,开始左瞧右看。
左右的囚室里好像都有人。
左边儿的那个我看不清,好像把自己裹进了一个破床单里脸都没露出来。
真不讲卫生……
右边儿那个我也看不清,好像把自己躲进了了个特别黑的阴影里坐着,完全不知道长什么样。
真孤僻……
好吧,我承认,我也许是个近视。
既然看不清,我干脆就不看了。
我盘着腿坐在乱七八糟的杂草中间,一边儿揪草秆儿,一边儿琢磨劫狱这事儿怎么办。
首先我得知道,我究竟要把谁劫出去?这人又到底关押在哪?
我想到锅底儿哥临走之前的举动。
我摸摸胸口,那儿原本放着锅底儿哥的画作,现在毫不意外的多了一样儿东西。
那东西不大,摸起来硬硬的,似乎还包了纸。
我见四下无人,伸手入怀,把那东西掏了出来。
果然是一张婴儿巴掌大的纸,包了一小块红色玉石一样材质东西雕的花儿,我捏捏,还挺硬,觉得多半儿是珊瑚,便暂时捏在了手里。
打眼去看那张皱巴巴的纸。
上面写了两个非常抽象的字,我在光线不明的囚室里抓耳挠腮地琢磨了半天,觉得这俩字写的可能是“隔壁”。
……隔壁是他喵的什么鬼!宝宝只知道有个神兽们驰骋地原野叫马勒戈壁。
我看看左边儿,又看看右边儿。
人影模糊,依然看不清。
其实不怪我眼神不好。
我觉得,我分辨不出来他们之中到底哪一个是我该营救的,除了我眼神儿不好,还有他们自己的原因。
你说你作为一等待营救的囚犯,你没事喊喊冤,念叨念叨家常,跟新来的狱友唠唠嗑什么的多好,起码儿能让我掌握更多的信息。
然而我隔壁这两位狱友看起来都挺淡定,一个睡觉,一个坐禅。
换了是我,如果进了大牢,还知道有人来救我的话,那点儿念想足够让我望眼欲穿望穿秋水,说不定连牢房的墙都能让我看出个洞来。
然而这两位,都不像有等待营救的焦急模样。
于是我不看他们俩了,我去看那朵珊瑚花儿。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朵花竟然有点儿眼熟。
不是菊花,我是个腐女,对菊花很熟悉,我认得出来。
也不是玫瑰牡丹之类的,这花瓣儿太细致了。
哎,没想到重生一世我还要研究植物学。
牢房里光线太差,我实在看不细致。
这里没有别的光源,只有一缕光透进来,原来已经是日出时分。
我无可奈何地撇撇嘴,只好把那朵儿花举高了一点,去凑那寸许之光。
我看的正专注,身侧却突然有人开口说话。
“幽灵之花。”
我吓了一跳,差点儿把手里那朵本来就只有一元硬币大小的雕花扔出去。
慌忙把东西捏在手心,回头去找声音的来源,却发现原来是右边牢房里那个原来坐在阴影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盯着我,我和他对视,那双眼睛不知为何突然让我想到了鹰。
那是个非常精壮的青年男人,轮廓冷硬而鲜明,五官刀雕斧刻一样鲜明,穿着不仅土矬矮而且还混合着土灰和血污的囚衣,却依然能看出这人高大威猛,甚至连脸上和勃颈处的几道伤痕都让他显得非常硬气。
衣服这东西……丑不丑其实还是一看身材二看脸。
同样的破布,帅哥穿像时装,我穿像抹布。
我重生以后总是遇到帅哥,虽然还是会下意识的赞叹,但是已经不会盯着不放了,毕竟见过殷九九那种非常有冲击性的颜值担当,其他的也就这么回事。
然而对这个青年,我还是禁不住的多看了两眼。
总觉得他哪里长得别扭一样。
可是这人分明哪里都长得不错。
只不过,很快我就没有时间去注意他的长相问题了。
他盯着我的手,目光如炬,真的能感受到温度一样。
“那是幽灵之花。”他说,声音沉闷而沙哑,显然很久没有喝过水了。
“你为什么会有这件东西,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