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小老儿,这厢有礼了。”
这老者虽然残废,但也是炼就元神的人,恍惚之间便觉脑海响起一个温和声音,“你且好生休养,贫道日后需有用你之处,定不叫你吃亏便是。”
这老者见只有这一句,再无其它,便知道遇上个高人,于是也不多问,安心养伤。
韩清慧问起这其中究竟,方道明将自己的推算说了两句,前者便是心领神会。
方道明等三人回了客栈,稍做休息,便是天色渐亮,人声渐渐喧哗起来。以三人的修为,早已餐风饮露,不需饮食,只是现在身在世俗,即来之,则安之。三人早早出门,寻了最有名的茶楼,品茶用膳。期间往来客人渐多,大家纷纷议论起一件惊天大事。
传闻昨日朝堂之上,前不久刚刚回来叙职的凉州镇关将军程药近在当今圣上面前替二人代为求见面圣。这二人只是普通百姓,祖籍瓜州府城,此来大都城,却是告御状的,所告对象,正是当今圣宠如日中天的真我教与其教主国师大人。程药近这一举动,仿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惊得朝堂本就暗流涌东的局面变得波澜壮阔起来。
这两个一介草民状告当今国师与真我教在民间横行霸道,违法乱纪,强占土地,滥杀无辜,已是到了祸国殃民的地步。当今圣上听了这些控告,虽然当时脸色难看之极,却未下定论,只是命大理寺将这二人暂时收押,隔日三堂会审,公告天下。
这皇上没有定论,并不代表群臣没有议论,众所周知,这程将军出身太师门下,现在又隶属太尉大人,所说背后无人指使,那便是说笑了。可这背后就是是谁,太师?太尉?抑或两者皆是,就要让群臣想破脑袋了。若是太师与太尉联手,想要扳倒国师,也是不无可能,那这些亲信大臣们便要群策群力了,若是只是其中一人,那大臣们便要好生琢磨一下,优先想想自己的前途了,而且当今四大权臣国柱,尚有一位太宰大人没有动静。
方道明三人听了他人议论纷纷,已是暗暗猜到这其中来龙去脉,只是这真我教颇为势大,其教主也是修道之人,平日极为神秘,程药近若想依靠这两个兄弟告倒国师,却是难于登天的。
待用完早餐,韩林姐妹二人还欲出城去寻那位女妮,却被方道明止住,“据我推测,那女妮应该不在城郊之地,你们还是在城内寻找的好,而且那程药近恐怕要有些牢狱之灾,我却不能坐视,需去助她一助。”
韩清慧应了下来,师姐妹二人只在城中慢慢寻找,至于方道明,则去了那日十里长堤的酒家等候一人。果不其然,方道明刚刚落座不到片刻,便有一人寻来,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此旁桌拍案叫好的中年文士。
这中年文士见了方道明在此,脸上掠过一丝喜色,便是做揖行了一礼:“道长仙踪难寻,鄙人在此受了两日,终于守到道长来此。”
方道明笑道:“贫道本不欲再来此处,只是推算到了先生要寻贫道,所以在此等候。”
这中年文士一怔一惊,不过其也是见过大世面之人,随即如常:“道长神算,既知鄙人寻找道长,也应算到鄙人寻道长所谓何事,不知道长是否方便。”
“推算不得,”方道明摇首笑道:“修道之人虽然能算过去未来,但也限于对方修为低于自己,但一旦触及到皇家子弟,冥冥之中便有一股天子气运干扰,任谁也难以推算清楚。”
中年文士这一惊可是不同小可,立刻扫视左右,方才低声问道:“不知道长是否方便移驾,寻一僻静处说话。”
“有何不可,先生引路便是。”
这中年文士心中一喜,立刻领了方道明到了一处精致庄园,摒退庄园中家仆,寻了一间幽灵屋舍,亲自奉上香茗,尚未开口说话,便又是一记深度做揖大礼。
方道明笑着侧开身子:“当不得,当不得,先生请说是何事情。”
中年文士亦是知道修道之人脾气古怪,过尤不及,于是止住,与方道明二人落了主宾之位,打开话匣。这不说不要紧,一说却将方道明引入一场政*治斗*争漩涡,更是惹出了韩清慧的心劫,许久方才挣脱,更是在这大都城天朝圣地引发了一场龙争虎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