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已经是七月二十六日,是姜程程和聂子墨溥意远斗地主后的第三天。下午她唱了几首歌将嗓子打开后,便开始准备唱静雅早晨给她发的歌词。
收到歌词后姜程程不得不佩服那个少言寡语的小姑娘。
歌词与她是另一种风格,不似姜程程追求押韵和用词精致,而是另一种温婉柔情。
若是按照姜龄后来的比喻是——姜程程是高山之巅的雪,是西塞沙漠的湖,是卷漫黄沙的风,那么韩静雅便是清泉溪下的水,是河塘堤岸的柳,是桥啄春泥的燕。
一个大气些,一个温婉点。的确,姜程程的骨子中更多些大气和凛然,所以她也更欣赏韩静雅的柔静,那是她所没有的。
静雅早间发来的词是偏现代的风格。名字叫作《如果有来生》
我们去逛商场挑一件衬衫,
我们去喝咖啡说一说近况,
我们去逛公园看一朵花开,
我们去游乐场吃一个甜筒,
我们去电影院观一场悲欢,
我们去路边摊尝一口甜酸,
如果有来生。
我们去大草原骑一匹骏马,
我们去大沙漠看一次落晖,
我们去赛滨河乘一辆大巴,
我们去莫斯科接一朵雪花,
我们去撒哈拉牵一头骆驼,
我们去旧罗马喝一杯年华,
如果有来生。
歌词很小众,很普通,风格也只是略有清新,可是却是一个姑娘对爱人和生活的全部向往。
每句都是美好的情景,可是歌名是《如果有来生》。
配上聂子墨温和的吉他乐声和姜程程清润的嗓音,十分地舒缓和恬静。
将歌曲又试录几遍之后,她群发给君故工作组的人后就上网站上找了部电影打发时间看,等着他们的回信。一部电影接近尾声后,她才看到电脑右下角那闪动的大熊猫头像。已经是四十多分钟前的消息了。
ace:程程,来。
姜程程不自觉地笑着,点进他的频道,入耳便是一连串轻快地吉他弦声,音符飞动传来似乎可以透过电脑看见他飞快扫弦的手指。
姜程程刚进去聂子墨便看到了,手下的动作一顿,修长白皙的手指停在琴弦上,姿势是常年弹吉他的标准和优雅,淡淡问她:“来了?”大拇指扫过三根弦,食指中指无名指轻轻勾住下三根弦,来回或拨动或轻扫,带出一连串简单却连续的音符,问道:“想听什么?”
姜程程顿了顿,半晌才小声说出,颇有些试探味道:“我想看你的视频,你能开视频给我弹吗?”
这几年聂子墨常常自嘲年纪大了弹不动了,所以录音乐视频的频率也少了很多。以前经常两三天一个视频,后来就固定成了一月一个或两个。
而前段时间他谱曲子录专辑曲更是一连三个月没有新的更新,也很少接受歌会或其他工作的邀请。以前的音乐视频姜程程已经翻了很多遍,所以她想看看他的新视频。她也不会告诉他她网盘里有他全部的视频资源。
作为一个平凡人,还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姜程程也不能免俗,想要独一份儿的福利,此时不求更待何时。
聂子墨闻言一愣,随即轻笑一声,笑声传进姜程程的耳中,让她红了脸,是不是有点不矜持了?
但后来又撇撇嘴为自己开脱,恋爱中的女人都这样不是嘛,想装腔作势却患得患失,可以原谅可以原谅。
在姜程程自我讨伐又自我谅解的十几秒钟,聂子墨已经把频道调整成直播间模式,开启摄像头,点了上麦。
姜程程在视频连接中的几秒里脑中一片空白,盯着屏幕上的五个字和一个不停旋转的小圈圈一眨不眨眼睛。那一刻,她终于理解了那句话。
我见他时,内心荒芜,却恨不得面上开出花来让他知道我的欣喜。
视频先是由一片模糊,聂子墨大概也发现了,用手去旋拧视频后的小螺旋来调整视频的焦距。当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后,姜程程看见他一件白衬衫,扎在黑色裤子里,袖子的扣子没有系,微微挽起露出一截手腕,手腕纤细却有力,能看见微微凸起的筋脉。聂子墨捞起斜放在电脑桌旁的棕色吉他,动作利落。将吉他放在腿上,调整了下坐姿,小拇指是惯常的抵在琴箱上的。
然后听见他清淡的声音,“想听什么?”
姜程程盯着棕色吉他上暗金色的花纹想了想,半晌,道:“秋月夜。”
聂子墨闻言愣了下,然后调音,当音乐声渐渐响起时,姜程程随着琴声陷入了沉思。
她挑这首秋月夜是有原因的。因为这首曲子是她最终喜欢上ace的原因。是ace,不是聂子墨。
聂子墨所有的作品授权都是开放的,除了不能用作商业用途其他翻唱翻弹自由。三年多前姜程程刚被朋友带进网配圈和古风圈时,就是用秋月夜为伴奏唱得第一首她的成名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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