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叫嚷着,没换来他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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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高中就搬出来住啦!真的好独立。”涂康裕惊讶道。
莫怪乎玉汶时时一副悍卫自己的模样,想来她吸引住他的原因也在此。
“玉汶比较独立,她脾气也比较直些,如果她惹恼了你,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她指的是那天她们被叫进办公室,玉汶冲着他喊番鸭、还有那一段精采的骂语。
“怎会咦,方智,你怎么也在这里?”打住了要说的话,涂康浴发现了杨方智。
他正一脸阴郁的盯着他看。怎么了?
他又哪里不高兴了?竟然给他脸色看。
“经。经理。”
为了刻意与他痹篇关系,她直呼他的职称。不料此举却被杨方智误会了。
怎地,几天不见,她便如此疏离、客气。
“我只是过来打声招呼,对了,昭仪也来了。”他指着隔壁桌的红衣女子。她是涂康裕的妹妹,涂昭仪。
“昭仪,她什么时候回国的?该死,回国也没先回家打声招呼,就知道往你这儿跑,我去教训她。”涂康裕口中念念有词,竟然忘形,跑到隔壁去了,足见他有多气这个返国却不先回家报讯的妹妹。
反倒意外地留下一个空间给杨方智和黎明月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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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啊!能攀到商界钜子,是不是感到很得意啊?”冷淡的话里带着指控和嘲讽.他的不悦全写在脸上。
“你胡说些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吗?一个实习生能攀到公司领导者,可是多么不得了的大事,怎么,对你的实习分数很有帮助吧?”他恶意地说道。
他所说的每一字一句都摆明着伤人的姿态。想也没想,气极的她甩他一个耳光。
“你太过份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误会她?
好似她是个为了分数而不择手段的女孩。
她想大声告诉他,依她的在校成绩还有她在外场的能力,根本不需要这么做。然而,她抑住了自己的声明。
她要他自己想清楚。激烈的声响引来邻桌的注目。
杨方智拉着她的手往外拖,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你干什么?放开我。”
黎明月不愿意跟他走,在他伤害她这么深的这个时候,她只想一个人安静。
说什么她只是为了实习分数
说什么她攀上了总经理
难道在他眼中,她就这么的低贱,做任何事绝计都是有目的的?对他,她心灰意冷。
之前的种种甜蜜,也无法强补此刻所造成的伤痕。
“不放,除非你说清楚。”
他拖着她往门外走,有一位服务生还跑出来要他付帐。
“叫那个人付。”他指的是涂康裕。
他有本事在这里吊他心仪的女孩,就该负责到底。消费,自然是他要出。
在气字上头,他连跟涂康裕过去的好交情都迁怒下去了。
那名服务生一看清那人是熟客,便不再多说,拿着帐单踅回店里。他们这才得步出餐厅大门。
“杨方智,我要你放开我,你听到了没有?”付帐风波一落,她立刻说道。
“不。”
“你这个野蛮人,唔”她的唇被他的覆上了,他恣意的品尝着她的滋味。天知道他整个晚上都想着做这件事:他想念这个甜蜜的亲吻有多久了
整晚,她都在用这对丰美的唇诱惑着他,当然他不愿意去想到,她可能是在诱惑康裕。
她该死!
她是他的女人,不是其他男人的,她难道一点自觉都没有吗?
竟罔顾他的男性自尊。
黎明月在他的吻下,情不自禁地嘤咛了声,抽回了他的思绪。
“说你是我的。”他霸道地说道。
他的霸气口吻无疑是破坏此刻气氛的原凶,黎明月推开他,怒瞪着。“我不是任何人的。”
“是吗?要我再证明一次吗?”他偎近她,两人身于距离不到五公分,看来娇弱的她处于劣势。
“什么?”
“证明你在我身下所得到的陶醉”他邪恶地说道。
措不及防地,她甩了他一个耳光。
他光火地抓住她的手“没有人能一再打我,你必须付出代价。”
“你在恫吓我吗?”
“要不要试试?”他的面色阴晴不定。
她不相信他对她有办法吗?
之前刻意不去找她、压下去找她的冲动,无非就是为了惩罚她无视于自己的存在、误会他眼里只有公司、没有她。
不料,那个被惩罚的人是他自己。
他想死她了。
饱尝思念滋味的人,似乎只有他
“嗯?”
他低沉的嗓音像魔咒,可胸口剧烈的起伏泄露了他正在生气。
“不要。”她想也没想的摇头。
“由不得你。”他拉着她,走到了停车的地方。
“进去!”
“我不跟你走!”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她这才迟钝的感受到他所带来的危险。
“不跟我走,难道跟康裕走吗?”他脸色丕变。
“不要你管。”她瞥过头。
“我管定了!”
杨方智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推她进入车中,迅速上了车锁。
“你管我做什么?去管好大小姐啊!相信她是乐意让你管的。”她冲口道,将八卦当成了真实。
她在说什么?
大小姐她说的是昭仪吗?
灵光一闪,他明白了。
忽地,他笑了起来,方才的不悦一扫而空,仿佛她的话是快乐的泉源,心中溢满了喜悦的心情,他伸手抓起她的手,扯进胸前,不让她有痹篇的机会。
“你在吃醋!”他的话里饱含着得意,换来黎明月的怒瞪。
“谁在吃醋?”她试图抽回手,却引来他更紧更温暖的包覆,那双温暖、厚实的大掌
可会是安定她心情的力量?
许是早就料到她会否认,杨方智不让她有退缩的念头。肯定道:“你有!因为你在意我。”
“我说过我没有!”黎明月大喊,想证明什么。
他怎么这么无赖?
只捡他要听的话听。
见她娇怒的容颜和瞪视,他没再逼她,反正他知道就好,得意的笑一直漾在他的唇畔久久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松开手,启动了车子。
等到车子转出停车场,他腾出一只手来握住她的。
“你要带我去哪里?康裕他不知道我们”她不安地问。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另一个男人。”他怒斥。
黎明月瞪了他一眼,自己还不是在吃醋,还敢说她?
“大小姐是总经理的妹妹,我们没有关系的。”他主动澄清,他认为她该知道的。
“什么?”他是什么意思?
“我说大小姐和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真的?”她的口气是吃惊的,不经意地,便泄漏了她心底最深的在意。
还说她没有在意昭仪?杨方智在心中笑忖,但聪明的没有拆穿她。否则,难保不会有另一场解释。
“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他缓道。
“什么?”她一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没听到就算了。”
“哼,不说就算了。”
她虽表面倔强,责则内心像一颗崩塌的小碎石一般,轻地、咚地一声,落下了。
一场没有来由的争执,竟在涂氏兄妹无意的搅和中,悄然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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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天空突然下起雨来,丝丝雨点落在他们身上。
雨丝落在海的中央,像大串珍珠断了线似的,唯美却又难得珍贵的落个不停。
从刚才开始,他就盯着她细致的侧颜瞧,她的神情平静适然,光是凝视着她便能唤醒他体内安适的那一个部份。
“回去吧!”当发现雨丝愈落愈大。短时间内似乎不会停止时,他这才提议要结束这场宁静之游。
“嗯。”她点头。
他拉着她站起,将西装外套给她披上。他们之间,恢复了和平。
车子在黑夜中疾驰,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她的住处。
“早点睡吧!明天是假日,我来接你。”
她要下车前。他说,却没有告诉她要去什么地方。
“嗯。”她点头。心头浮起如恋人般的甜蜜滋味。
“明天见。”
“明天见。”
目送他的车子离开,她才转身开门。
屋内的晕黄灯光未媳。
这么晚了,玉汶还没睡吗?她疑忖。
“玉汶,你还没睡?”
叶玉汶坐在椅子上,没开电视、也没有听音乐。整个屋子安静得吓人。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前方,整个人看起来闭合不乐。
“玉汶,你怎么了?”
黎明月以为她生气了,上前探看,谁知手还没触碰到她,便被她挥开:“不要碰我!”
抬头一见明月身上被着的外套,她的脸色遽变。以为那是涂康裕留给她的。他就这么心疼她?
“玉汶”怎么回事?她不禁蹙起眉。
“不要叫我!”叶玉汶冲口道。
从来不曾这样,她用这种口气和态度和明月说话,是以恶劣的口气吐出之后,两人皆愣了半晌。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玉汶,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黎明月蹲了下来,发现玉汶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
“我误会了什么?明月,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吗?”
“什么意思?”
“畏缩、做作、善变,没有自信”叶玉汶毫不客气地数落着她,最后才缓道:“却能得到所有人的喜爱。”
她不得不承认,所有人的目光还是集中在明月的身上。
嫉妒教她说出这样恶劣、难听的话来。
黎明月一震,她从来没有想到,玉汶是这样看待她的。
也从不曾想过,她们之间的友谊会受到这样子的考验。
面对玉汶的指控,她沉默不语。
“你说话啊!你反驳啊!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还是你默认了所有?”叶玉汶激动地说,明月的不承认更加深了她的怀疑。
她的所有怀疑都是正确的。
“玉汶,若你是为了康裕,那我”她想解释。
“康裕?你叫他康裕?原来你们已经这么熟了?亏我还算了,明月,我真是错看你了。”叶玉汶不但截断了她的话,末了,还推倒了挡在她面前的黎明月,急奔回房里,落下门锁。
怎么会这样?
黎明月一时愣住了,完全不意玉汶陷入自己的魔障时,竟会如此伤人?
而她,该如何挽救她和玉汶的友情呢?
窗外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重重拍击在窗户上,发出好大的声响,就如她们濒临破裂的友谊般,已起了莫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