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庄一片寂静。
满满春意弥漫在这双人的爱巢里,直至天亮仍久久不能散去。
棒日一早。
一抹纤细的人影来到练承风房门口。
不知道少爷起床了没?
她这样贸然前来,会不会太主动了?
不,她应该要主动一些才是。既然不能赶走于芯芙,那至少让她可以有付出的机会吧!就算是逢场作戏也好,只要能够扮演他的女人,就算只有一天她也满足了。
咿呀一声,柳如絮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屋内静悄悄的。
少爷还没起身吗?她走向前去,伸出一手拉开遮掩的帘幕。
什么?!少爷和于芯芙他们两个竟然赤裸地相拥而眠?
她震惊,不敢相信,满地竟是她破碎了的一颗心。
突然,一只手臂在她恍神时,拨开她拉著帘幕的手。
“出去。”手的主人开口,毫不留情。慵懒的嗓音听得出他昨夜必是万般疲惫。
她愣在当下,不能回神。
在察觉来人并未离去后,帘幕内的男子轻巧的起身,掀开帘幕一角,皱眉对著发愣的她说:“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出去!”他刻意压低嗓音,像是怕吵醒床头另一边仍在沉睡的人儿。
“我”柳如絮终于回过神来,明白这屋里发生了什么事。
“出去。”他再次不耐地出声。
若非顾及沉睡中的于芯芙,他大概会毫不留情的轰她出去吧!
她真是彻彻底底的死心了。
踩著虚浮的脚步,柳如絮如同死尸一般,离开这里。
原来好梦是如此的短暂,她都还没尝到天堂的滋味,便已摔到地狱。
“嗯,谁啊?”于芯芙神智不清的问。
“没事,你继续睡吧!”
“嗯。”她继续沉入梦乡。
练承风翻个身,搂住她,也一同沉入梦乡。
昨天真是累坏了
日正当中,于芯芙一人又偷偷跑到厨房里,面对著大树思过。
“唉!”她第十五次深深叹息。
不过就算她再叹息个一百次,也无法改变已经失身的事实。
她怎么会这么冲动?
“我们该把名分定一定了。”
一早醒来,就听见他这么说。
“可是”她试图挣扎。
昨晚是个意外啊!意外就是不在她预期之内的嘛,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我们都已经洞房了,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难道你想让我当个不负责任的罪人?”
“我”话虽如此,但她没要求他负责任啊!
虽然吃亏的是她,但她真的没有心理准备跟他成亲嘛!
“你昨天不是说爱我爱到不能没有我吗?”他扬起一眉看着她。
“轰!”于芯芙的脸一片嫣红。
哎呀,那是她喝醉了,不小心说出来的嘛!他做什么一再提醒她呢?多羞人啊!
“那个”
“你想否认?想不认帐?”练承风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没有、没有。”她赶紧否认。
她哪敢,谁教她是那个藉酒装疯的人?做错事只好认了。
“那日子跟一切事宜就都由我决定了,我说了算!”
“嗯。”她点头。一张脸蛋都快埋到胸口去了。
“那赶紧给我起床梳洗吧!”
奇怪,明明她昨天是在这里喝闷酒的,后来怎么会回少爷房里去,还吵著要他脱衣给她看?
为什么她不能假装把昨晚发生的事忘掉?为什么重要细节她都记得?
要命啊!
“晚上别乱跑,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他这么对她交代。
是什么重要的事?神秘兮兮的。不是说—切事宜都给他处理了吗?还能有什么大事?
头痛啊!于芯芙抱著头,蹲在厨房门口,心里烦躁不已。
“于芯芙”
咦?谁叫我?她抬起头一看,额头上的黛眉顿时皱在一块。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一大早才被少爷在床上逮个正著,现在竟然又和这个不速之客碰上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你这是什么表情?”来者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我有这么可怕吗?”怎么活像见到鬼一样?柳如絮扁扁嘴,心里大概知道,她会这样是因为自己之前对她不友善造成的。
于芯芙偏过头望她一眼,怪了,今天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还有,她坐在她旁边做什么?
不会又要来训话吧?又要叫她离开她家少爷吗?
现在她想走也走不成了!都被啃个精光了,哪还脱得了身?
“我看到了。”柳如絮突然没头没尾的丢下一句。
啊?“看到什么?”
她转过头来给于芯芙一记白眼“你和少爷光溜溜的睡在一起。”
什什么?她怎么会知道?
不对,她怎么会“看到”的?
于芯芙一脸错愕的呆看着她。
“我要走了。”柳如絮淡淡地说。
“啊?走去哪儿?你不是少爷的护卫吗?”
“早在两年前,少爷就已经恢复我的自由身了,不过我一直都放不下现在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她一脸落寞“其实我很羡慕你的。”
羡慕她?有什么好羡慕的?
柳如絮垂著脸说:“少爷可以为你付出那么多,他眼底始终只有你一人,从来就容不下别人。”她抬起头来注视著于芯芙,认认真真的交代“以后少爷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可以好好珍惜。”
“啊?”怎摩突然严肃起来?
“你可以答应我吗?”她一脸期望的看着她。
“呃好”她点头。
“就算少爷做出什么欺骗你的事,你也能原谅他?”
有什么事吗?“应应该吧!”
“你说什么?”于芯芙一脸震惊,不敢相信地再问一次。
“我说我们明日就起程,准备回我家成亲。”这样应该够清楚了吧?
“起程?回你家成亲?”
“没错,就是这样。”练承风一脸“就是这样”的自在神情。
“可是哎呀,不行啦!”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说全都交给我处理吗?你又想反悔了?”
“没有”她怎么敢?只不过“我还没做好准备嘛!”
“这事还需要准备什么?我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我还没准备好要跟你的族人见面啊!你不会忘了,我刚好跟你的亲戚那位练承风公子有过婚约吧?”于芯芙自动把婚约改成过去式。
“曾经?你们的婚约何时取消了?”练承风玩性又起。
什么?!
“难不成你希望我跟他还有婚约存在吗?”她说得咬牙切齿。
也不想想,现在要叫她嫁给他的人是谁!这个胡涂蛋!
“嗯,这个嘛芙芙,我今晚叫你来就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说的。”他不自在地搔搔头发。
敝怪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腼腆了?
于芯芙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脑袋也没闲下来。
他做了什么坏事吗?
嗯,让她想想
他跟柳护卫偷偷要好?
应该不是。柳护卫方才才跟她告别而已,而且她还叫她要好好珍惜少爷,所以这个不可能。
难道是什么事呢?唉,想不出来了说!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目前不就是把婚事给办一办,还有找寻老管家的下落吗?
咦?难道“你有老管家的消息啦?”她期待的问。
这个嘛“也可以这么说啦!但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
“他在哪里?”
唉!她一定要这样打断他吗?他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好说辞的。
“快说嘛,告诉我嘛!”于芯芙拉著他的衣袖撒娇。
“他就在我们即将要去的地方。”
于芯芙歪著头思考他的话。他们即将要去的地方?那不就是
“你家。”
“练家。”
两人同时出声。
“老管家在练家?”然后“练家是你家?”也就是说“你是练家的人?”
不对不对,他姓练,当然是练家的人啦!
“没错,我是练家的人,而老管家正好端端的在练家等你。还有,我一直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忘了?她一脸狐疑地看着练承风。
他会忘了才有鬼。是故意没告诉她的吧!
“什么事?”
“这个我刚好跟练承风嗯很亲近。”
很亲近?“你们同样姓练啊,是亲戚嘛!当然亲近啦,这我知道”
“还不只是这样,是很亲近、很亲近。”他努力暗示,无奈
“你们该不会是同一个娘生的吧?”咦?不对,这样推论怪怪的。“我的意思是说,你们该不会是同一个爹吧?”
唉!丙真不能对她有太大的期望。
“嗯,是一个爹,也同一个娘。”
“轰!”那不就是亲兄弟吗?
她竟然要嫁给未婚夫的兄弟?
趁著于芯芙吃惊的当下,他又开口了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其实我的名字是”他突然停顿,不再说下去。
“是什么?”怎么突然不说了?不过还有什么会比他跟练承风是亲兄弟更可怕的吗?
红颜果真是祸水啊!
没想到她竟然将成为他们兄弟闹墙的源头!
“我刚好跟、你、未、婚、夫、婿、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