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中永久地失去这份功能了。
我决定将这个孩子确认为我的继承人,让他能够享受我们为他建立的美好的生活。
隔壁的矿业星球真的出问题了!如果不是路过的宪章船长的提醒,我真的没有注意到上次在轨道上交付税款已经是3年以前的事了!
宪章船长说在他的船上简陋的鸟卜仪扫描下,矿业星球几乎看不见任何生命信号。
出大问题了!我该怎么办?想想之前失踪的审判官,我似乎已经闻到了一种不详的味道。
我决定向上层发起求助,并第一时间封锁星系内的交通。
幸好我们本来就和矿业星球没有什么往来,那里是那个行商浪人西德尼的地盘,农业星球也是。
西德尼那个杂种!他必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文件七:697.M39
又是十年过去了。
我们几乎已经习惯了没有附属星球的生活。
如果不是巢都内失去贸易以后,经济条件每况愈下的惨淡在提醒我的话,我真不愿想这些烦心事。
帝国的行政效率我不能指望,毕竟如此大的疆域里的事物是如此之多。
从一件事被上报,到中央决策机构收到文件,再到确认信息、得出结论、确定措施、确定具体执行人员与物资……
帝国如果也能算是一种生物的话,那么她的时间轴和我等凡人可能从来都不在同一个维度。
我还能等,因为做得起延寿手术的我至少还有200可以活。
但对于下层的那些平民来说,他们终其一生的时间在帝国的眼中可能仅仅是她思考间隙中一个走神的时间罢了。
但有些人的反应很快。我们终于知道了已故的前任常务次官伯纳德爵士口中, 那位行商浪人背后的势力究竟是什么了。
一个阿斯塔特战团!是了,也只有这种恭居帝国诸多武装力量之魁首的群体,才能够为一名业务范畴笼罩数个星区的行商浪人提供足够的庇护。
也同样只有这样的群体,才会在明知已有审判庭的目光注视下,还能不紧不慢地等了十年才出现在这里,为自己的庇护抹除痕迹。
当星系防御系统上的驻军向我通知来访的巡洋舰的身份时,我就已经意识到了这点。
那位嚣张跋扈的行商浪人西德尼先生,现在恐怕早已被挫骨扬灰于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了吧。
白手套的意义就在这里,不脏的时候无论怎么看都是光鲜亮丽;但如果脏了,就只有被销毁这一条路可以走。
想必这些帝皇的天使此时此刻也是愤怒无比吧。
毕竟作为某种意义上的代言人,诚实与聪明,总是要选一样拿在手中的。
要么你很诚实,所以在你惹了祸的时候会有人及时地给你擦屁股;
要么你很聪明,在足够利益的分享下,总会让多数人为你闭嘴。
但如果你既不诚实,也不聪明。那像这位的下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了。
我不为他的消失感到任何忧伤,甚至我还有些快意。
但当轨道防御部队的指挥权限被突然接管,而天空中又下起那熟悉的流星雨时,我明白了什么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我可能要死了。死于这种可以称得上荒谬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我们知晓这位行商浪人曾经存在过的原因。
而陪葬的,则是整个巢都。
我是海兰,即将连累整个巢都人民为我陪葬的,总督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