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永璂听到身边细细的摩挲声响,睁开眼,便看到纱帐外由宫nv太监伺候着更衣的乾隆,他坐起身,看着屋内的晕黄的光线,“皇阿玛要去上朝了?”
乾隆张开双臂由宫nv替他整理衣袍,听到永璂的声音,便道:“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儿。小^说^无广告的~顶点*~网”
“皇阿玛忘了,儿臣这会儿该去上书房了,”永璂掀开锦被,赤1uo着脚下床,想起从今日起,可能就会有不少八旗子弟失去游手好闲的日子,顿时有了等着日后看热闹的兴致。
乾隆也想到上书房的规矩,让几个宫nv替永璂更衣,父子二人都在大大的铜镜前站着,一个摆着帝王的威仪,一个清冷如霜。
更衣完,草草用了早膳,永璂也不等乾隆先出mén,自个儿率先出了乾清宫。
乾隆看着永璂匆匆离去,忽然开口道,“吴书来,宫里的那些传闻,早些处置了,宫里不需要那些多嘴的奴才。”
“嗻,”吴书来退到一边,心中却为某位贵主儿叹息一声。
上书房里,除了几位皇子外,还有一个亲王郡王之子,见到永璂前来,纷纷起身行礼,永璂微笑着还礼,言行举止与他未成太子之时无异,让这些贝子贝勒们心下暗暗赞叹一句。
上书房中居长之人乃是五阿哥永琪,因他几番触怒皇上,前段时日的言行实在过于惊世骇俗,房中竟没有几人与他过于亲近。
永琪倒是经此一事,想通了很多事情,即使被其他人冷遇也淡然处之,这时见永璂进来,行礼并无半分怠慢,全然没有曾经的争锋相对。这番动作落在其他人眼中,有觉得他识时务的,也有觉得他心思深沉的,但是无论如何,却没有人再想与他来往过密。
永璂在位落座,他右手处便是永琪,他只需偏头,就能看到对方。顺手打开国策看起来,脑子里却想着八旗的弊端,圈地,粮食,俸禄,国力,兵力,满清对汉族有才之士总归有些排外的,朝堂之上,真正能说上话的汉臣并没有多少。但是汉人的王朝传承几千年,这些智慧是不容xiao觑的,清朝建立初期,为了巩固满人的地位,刻意打压汉也有理由,可是到了现如今,还刻意打压,反而是弊多于利。
选贤莫问出处。永璂提笔,在纸上留下这几个字,搁下笔,看了一眼,把这张纸rou做一团,扔到了一边。
永琪坐在一边,观察着这位十二弟,对方的脸上的神sè并不像是一个不足十四少年该有的,他还记得去年这位十二弟还是一个憨傻的孩子,其他兄弟因为他是皇后之子,也不敢多加接触,如今他不过失忆大半年的时间,这个十二弟已经变作人中龙凤,身居太子高位,就连其他兄弟也对他马是瞻。
或许这便是各自的造化,他也没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回想这几年,他行为做派越骄纵,现在经此一事,倒是让他清醒了不少。
起起伏伏,终究也不过一个命字。
坤宁宫,几个嫔妃与皇后说着话儿,在座的都是嫔位以上的人,说话都十分有度,即使讨好皇后,也做得滴水不漏,让人看不出谄媚之意,正在兴头上,却见一个太监走了进来,给众位主子请安后道:“启禀皇后娘娘,总督夫人与硕亲王福晋递牌子求见,”
皇后一听,知晓二人为那个害得永璂差点丧命的皓祯而来,面sè淡然道:“不长眼的奴才,没有瞧见本宫与诸位娘娘有话要说,退下。”
“嗻,”此太监只恨自己拿了好处,此时听了皇后的话,忙不迭退了出去。
在座之人,虽身居深宫,但是对太子护驾受伤之事都有所耳闻,至于经过也打听得七七八八,心下都明白,硕亲王一家人此番是要落马了。不过这总督夫人虽为硕亲王福晋姐妹,却不知避嫌,当真是蠢笨至极。
紫薇与兰馨都是养在皇后身边的格格,见皇后神sè不愉,便找着话儿逗皇后开心,不一会儿,坤宁宫里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仿佛所有人都忘记了硕亲王福晋与总督夫人。
此时朝堂之上,更是掀起了一股风1ang,乾隆帝看到弹勀硕亲王的折子后勃然大怒,折子里细数了硕亲王数十条罪状。又有人说硕亲王长子如何仗势欺人的,一个个罪责下来,竟是让硕亲王全家被斩也不为过。
最后乾隆下旨让富察皓祯斩示众,又贬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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