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四婶也忙接口道:“可不就是,你叔家还是直到这次安然回转鹿鸣才学着大伯同你娘家那般置了小三十亩的林地来,却不想到还是你这丫头更快了一步,眼看着就要成大地主咯!”
“四弟妹,那几座山头虽是连着片,可也都不过与咱们村里的乱石山差不离,也就是山势平稳些倒是有的,虽说占地确实不少但也断断算不得是什么大地主的,不过就是些无人问津的荒山而已!”
大伯娘却是摇头低声,微微一笑言道:“外人不晓得,咱们也就自家人在屋里说道说道就是了,堇娘那山头可是也如你那西山一般好歹还能开垦出几片田地来的吧?”
堇娘忙笑着摆手言道:“如今还不过是几个不起眼的土石山头罢了,我们家又在年前迁来了好几十号人手,才在眼下开垦出了那么一片多些而已,若要同原本那西山相比怎么也得再过上好几年的哦!”
大伯娘也是欣然点头应道:“是啊!那年咱们两房听得堇丫头提议都置了林地栽种下树木来,也在年前便开始能结出板栗来咯,就是单按这生果的价钱往外卖就已是不错了,若真按这丫头所言用以制成那些美味的吃食来,那可就又是一笔不小的进项咯!”
转而又望向一旁的萧杜氏,一脸正色的提醒道:“四弟妹你也被往外头说去,如今咱们萧家好容易已是‘穷了’,再加之前次劫难之际又是整个村中首当其冲的叫那伙假扮歹人的军士们江家舍都给‘抢夺一空’了,我们还是小心着些才是上策。”
那旁的萧杜氏突然来了玩兴,也满是惨然的一声长叹道:“大嫂说的果然不错,咱们家现下可不就是这般的凄惨模样。旁的不论就是我这个平日里顶爱打扮的,如今也已是周身上下再寻不出一件能值上半两银子的首饰来哟!”
听着她这般一言语大家也都不由自主的望向那边去,见如此萧杜氏也很是配合的将自己腕子上的衣袖也一并收了收起来,与众人展示起来,这旁的薛氏却是颇为讶然道:“还真是一件值钱的都不曾见着,四弟妹你还真是全收起了呀?”
“除了前几回家中办喜事时,我稍稍多带了两个银簪子外,旁的好物件却都听二位嫂嫂的话哪里还敢再显与人前的哟,另一些本就不怎么爱的,我也早在离开鹿鸣往北地之前就都顺了银两换成金色子咯,往后就等给咱们小闺女陪嫁时压箱底用!”
“你这个娘亲想的还真是周全,那小丫头才多点你们两夫妻就已是想到给她压箱底呀!”听着大嫂的一句调侃之言,就连这旁的丽娘也随之轻笑了起来。
然而就在女眷们在正屋中谈论着家中诸事时,二房正院的内书房中气氛却是格外的凝重起来,此刻萧家这一支已是除了那远在京畿之地为官的三房萧铭榆尚不在鹿鸣村中,旁的三房已是都准备久居乡间了,今天兄弟三人聚在此间便就只为萧铭榆一家的脱困之事,特来商议这应对之法。
“大哥,若是咱们家多使些银子能不能将我三哥保出大牢吗?还有我家三嫂和侄子们,虽说罪不及连坐可怎么也得叫那审案的老爷给整地脱层皮吧!”四房的萧铭枫已是掩不住心痛之情的垂下头颅,连声低叹起来。
对面的萧铭柏已出声劝慰道:“四弟你也不必太过绝望,这衙门审案一事旁人且是不论,你我二人虽都不曾做过那刑名师爷,可好歹也绝不陌生不是,更何况如今咱们也是各方打听下来,三弟这回也多是因为卷入党争才不得不吃下这份官司的,若是想要彻底洗清怕是不能,但就是那刑部衙门来断案也保不齐有个量刑轻重之分哦?”
停下轻轻叩向桌面的手指,抬眼望了一眼左边的二弟来,才又转向另一边的萧铭枫道:“四弟,你二哥所言不差,不过咱们当务之急便先想法子将三弟妹同几个侄儿救出来才好,我看三弟之事却是不能着急还需从长计议的,倒是难免他们母子几个被那审案的主事之人用投鼠忌器才是正经。”
兄长此言,下首二人俱是在衙门中有过经历的,哪里有不明之理,双双颔首心中暗叹三房这般跌宕起伏也太过快了些,就是连同中举到被摘了顶戴下狱,也不过如同瞬息之间,一恍而过罢了!
前后不过短短几年间,不可一世的萧家三房便已落得这般凄惨收场,好在族中各位都还未有所耳闻,若是不然还不定又要传出何等不堪之言来咯!
就在兄弟几人暗中为三房之事紧张奔忙着的日子里,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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