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听后也唏嘘不已,道:“我当时不过是无意间遇到,偶然伸手,才救了邓厚一命。如今看来,正应了那句古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竟然在危急关头拉了清瑜小姐一把,还一路扶持到如今。可见这世事一饮一啄皆前定。这也是我们三人莫大的缘分!”
邓厚激动得点点头道:“小子一日都不敢忘记恩人的教诲,虽然我人小力微,也一直尽力做到恩人所说的存善心做好事。能帮到清瑜小姐,也是上天垂怜,让我为恩人尽一份心力!”
清瑜笑道:“哥哥何必一口一个恩人叫着,反倒显得外道。我知清远师傅曾经传了一本拳谱给哥哥,哥哥视若珍宝,日夕苦练。只恨自己没有名师指点,如今有缘再见,我看不若清远师傅收了我哥哥做个弟子,也全了这场佳话!”
邓厚听了眼睛一亮,纳头就拜。清远看了看清瑜,默然低头思索一会,便道:“邓厚你快起来吧。本来我年轻,还不到收弟子的时候,不过既然清瑜小姐开口,我也爱你诚恳踏实,就破例收你做个记名弟子吧。”
邓厚微微一愣,忙三叩首,叫道:“师傅!”这才被清远拉了起来。清远解释道:“我本是崂山三清正教门下。而你与这尘世牵连很深,将来还有你的事情做,怎可抛姓弃名拜入老君门墙?故而我只教你些拳脚功夫,算作记名弟子。”
邓厚知道自己一身血债,又有一颗满怀报仇之心,入不得清远的法眼。他也不想做那道士,连忙道:“多谢师傅关爱之心。邓厚虽然资质浅陋,一定会刻苦用功,并秉承师门的济世心怀,绝不做出作奸犯科的恶事玷辱师门清誉!”
清远满意的点点头。
清瑜见清远眼中疲惫之色难掩,连忙对邓厚道:“清远师傅为了寻我操劳几个月,如今疲累得紧。哥哥让人收拾一间好房,让清远师傅好好梳洗休息一番。再吩咐厨房做些补身的药食……”
清远忙阻止道:“无须无须。我略微休息休息便好,清瑜小姐启程便在这一两日,我这次必定要同行的。丹道本是我们师门秘传,补身的事情小姐就不必操心了。”
邓厚见这位旧恩人新师傅确实辛苦,忙引了清远去休息了。
清瑜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总算为邓厚放下心来。她知道邓厚心心念念要报仇,但是以他一个没有根基的孤儿,想要对付应王无异痴人说梦。有了这样一个师傅,至少在武艺上头,邓厚有了一死希望。
联想到清远适才说的远在成都的父母的情况,清瑜虽然担心,却也没法。如今陈洪恺夫妻的日子,如她所料,必定也不是很舒坦。只希望自己回国之后,梁陈两国能放下这段仇恨,那么父亲也能从这场政治漩涡中心里脱身出来……
她如此浮想联翩,呆呆坐了好一阵子。
忽听外头有些纷乱,清瑜好奇的站起身来,便有护卫进来禀告道:“禀小姐,襄王殿下驾到!”
清瑜心乱如麻,又存了一丝希望,正预备接驾,忽想起依自己现在的身份,只需平辈见礼。她便走出两步,在门口等周景渊。
襄王周景渊一身便服而来,身边只跟着一个雪砚。清瑜微微一愣,这个缓步朝自己走来的男孩子,褪去了锦衣华盖的光彩,少了几分贵气,多了几许温和,一如那个彩灯如昼的元夕夜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清瑜微微躬身道:“清瑜见过襄王殿下。”
周景渊看着眼前这个华服贵装的女孩子,微微一笑道:“清瑜小姐认错人了,襄王还在襄王府里,来的是九公子。”
清瑜闻言微笑道:“既然如此,那袁梦请九公子入内叙茶!”说罢手一摆,做了个相邀的姿势。
周景渊点头,进了房,大喇喇就在桌前坐下。雪砚忙关上房门,守在外头。
清瑜见他故意学出来的江湖气,有些好笑。不过还是忍住笑,明知故问道:“九公子如今应该忙于政事,怎么有空移驾驿馆?”
周景渊摇头道:“政事是襄王的事情,我就是来看看朋友。并特意谢谢她送我的礼。”
清瑜连忙道:“岂敢!之前为了这份礼物风波不断,还险些酿成大祸。如今我不过是亡羊补牢,九公子不怪我就好,怎敢当你一个谢字!”
周景渊看着清瑜,叹息道:“袁豹将地图送来,与我说了一番话,我才得知你流落襄阳的内情。知道后心里也后悔得紧。你曾经夸我如何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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