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书友,本来这一章是发在VIP区的,但因邹邹的粗心,VIP区的第七章密杀飓玉,其实应该是第八章, 所以邹邹把真正的第七章发到公众区了,请各位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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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风和朱利叶斯走出内寝,向宫外走去,忽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邹叫了声:“等等我。”
朱利叶斯疑惑地回头,看着邹急步追上自己,“我要到宫门口去借个火,”手中举着半截蜡烛。
朱利叶斯瞄了卷风王一眼,没从他神色中看出失望或是赞赏之意,“陛下,没关系吧?”
卷风王微一耸肩继续向外走,邹窃笑着抓紧朱利叶斯,跟着他走出黑漆漆的宫殿,“啊,我的眼睛不太好使(她是近视),还是点个火比较好。”
“你是怕黑吧?”走在前头的卷风讥笑道:“这一点你倒像个女人。”
朱利叶斯恍然大悟,她一直没有离开自己的内寝原来是因为害怕。
“我是怕黑,不过,如果我知道怕也没用的时候,自然就不会怕了。”邹当然不会客气,“不要忘了,我当初逃出来的时候也是晚上。”
‘逃跑的时候当然顾不上害怕,”卷风一步迈过炎秀宫的正门,走入空旷的广场,“这里不同,这里会让你好好体会孤独和寂寞的滋味,黑暗会让你反思自己。”
“不劳费心,知道我的座右铭是什么吗?”邹仰头看向天空点点繁星,吐了口气,松开紧抓朱利叶斯的手,“吾日三省吾身——意思就是我每天至少反思三次!该反省的我都反省了,在精神上我是无敌的!”
朱利叶斯听着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卷风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精神版的东方不败,“很好,我明白你的实力了,不过当肉体和精神的打击同时存在时,你就说不了大话了。”
“你说得对,一直以来我都被你们庇护得很好,现在你正在帮助我磨练!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邹大大咧咧拍拍卷风的肩膀,心理战术她是运用得炉火纯青。
只可惜卷风王也不是好哄的,点头笑笑,“我期待你的表现!”摆手示意,早候在门口的邢邪连忙递上一支火把,邹正欲从他手上接过,卷风拦住:“只能点火,而且只此一回,没有下次。”
冷静!冷静!邹努力保持优雅的微笑,小心翼翼地点燃手中的蜡烛,用手为小小的火焰挡住阵阵晚风,她可不认为卷风在开玩笑。
取到火种的邹看了朱利叶斯一眼,还想和他说几句话,旁边的卷风王已抬脚走出了炎秀宫,邢邪向朱利叶斯做了个手势,邹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远……
“卷风!我会让你好看的!”邢邪看着烛光下那阴森恐怖的脸,很容易就解读出这句话。
定定神,向邢邪道了谢,邹护着火种慢慢走回内宫,她没有去内寝,而是到了挂着地图的书房。宽大的书桌上,一头放着差不多五十支长短不一的蜡烛,还有十来盏小油灯,另一头堆着各色小点和水果,这些都是邹在宫内搜刮出来的。
将墙边半人高的龙形油灯点燃,邹吹熄了手中的蜡烛,她并不十分害怕这唯一的火种会被风吹灭,炎秀宫储藏室内必有引火之物,只要挨过今晚就好。
宫外传来宫卫的报时声,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到了半夜,今晚无论如何是睡不着了。走近墙边,借着摇摆昏暗的火光推测天下大势。
非是她胸怀天下,而是这天下之争实在与她息息相关,弗蕾、北源、卷风、朱利叶斯这些人都已经溶入她的生命,怔怔发呆,究竟自己心中希望天下归谁?最好的结局自然是互不相干,各守疆界。摇摇头,批判自己逆历史潮流而动,想破坏世界大一统的美好前景。那么就是他们其中一人独尊,其他不是被杀就是被监禁?再次摇头,高仓的死已经让她受够了。
“藏印王……飓玉后……”喃喃低语,这两人会给世界带来怎样的变数?眼光在地图上搜寻辛昕曾提到过的平流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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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风王的书房内,辛昕指着大陆极西部,六条十二府后方由平流国控制的天然良港纽因兹,“此港已有近二百年历史,是西部水运枢纽之一,原北源、天狼经常有船只在此停泊装运,如若六条能夺得此港,北源军则无法对其进行有效围困,众所周知,无论是北源还是平流都是陆军强于水军,河船强于海船。”
点点头,朱利叶斯指向北源西部,“上北源国虽有西面大片海域,但位置偏北常年冰封,海军自然不强,而原平流国迫于大陆强国天狼的威势根本无力加强海军。”
肯内利摇摇头,看向朱利叶斯,“大人所说固然有理,但海松、塞班都位于大陆南部,与纽因兹相隔如此之远,如要劳师远征,虽得一时之胜,只怕不能持久。”
辛昕笑道:“书记官所言甚是,海松塞班都不便攻取此港,但六条与它近在咫尺,大是方便,只要我军佯动攻向礼天,吸引北源注意力,六条自行取之则可。既不多损我军实力,又能救六条出困。”
卷风默默地听着众人的讨论,不发一言,此时偏头看向亚得利亚,“六条初立之时就已派使者联系我们,现在时隔多日,使者还未出现,只怕是出事了吧?”
朱利叶斯一惊,“下官在塞班时就已经听说此事,没想到那位使者居然还未到?他走的水路还是陆路?”
“不管水陆都不太平,从六条十二府到海松,水陆皆必经礼天,六条遣使的消息连塞班都已知晓,北源又如何不知?现在礼天城由北源天坐镇,平为盛主持,驻军近七十万,守得礼天十府是固若金汤。那位使者只怕是凶多吉少。”亚得利亚苦笑道,“上一回联系还是趁六条十二府初立叛旗、礼天城反应不及才侥幸成功,海松此后也派了三位使者渗透礼天,却都未成功。”
“看此种情形,我方就算是佯攻救援,六条也不见得能配合,”辛昕颇为苦恼,“现下北源国由北源经调兵直扑六条,若不能早早动手佯攻礼天,藏印王只怕挡不住雷霆一击。”
‘这倒不怕,”卷风王不紧不慢开口,“那飓玉后不是有预知之能么?”
三人面面相觑 ,亚得利亚苦笑一声:“话是这样说,但万一她失算,我佯攻礼天的军队被北源军缠住……”
摆摆手,“她要算的不是这个,而是从六条至海松一路上的危险。”卷风手指指向礼天城,“相信他们也失败过好几次了,如果真要和我们再次联系,除了这位有预知力的王后外无人可用。”
回头看向朱利叶斯,“将军,你塞班军何时能集结出发,开向礼天十二府?”
朱利叶斯肃容答道:“下官离国之时,女王陛下早有准备,一待下官书信示警,塞班海军随时出发,配合海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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