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能力大概便是能强行篡改他人潜意识里的“角色表”……在结合自己目前的状况,恐怕越是没有明确对象的“角色”,就越是容易被趁虚而入……
起初俾斯麦还能极力的抗拒,但在这股力量的突然暴涨下。最终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荡,压抑已久的昂扬战意……当看到“梦寐以求”的宿敌,妄图向西面逃跑时,俾斯麦身体不受控制的追了上去。
……
“别吵了!”
躺在观察病房中的阿尼亚,突然捂着头坐了起来,一把扯下戴着所带的呼吸面罩,又随手摘下身上各种观测心跳、血压的仪器,有些摇摇晃晃的从病床上下来,“知道了!知道了!你这家伙,真是一点都不体谅人呀!”
“你……”旁边的看护护士刚想拦住“阿尼亚”,却被一把推翻在地,还穿着病号服的“阿尼亚”就这么扶着墙,向外走去,嘴里忿忿道,“你再催,信不信我……你还敢威胁我?!!好吧,好吧,算你赢了!死正太控!你真把他当“亲儿子”了!”
……
“滴——!”
“红莲-圣天八极式”机舱内,一直如厉鬼尖嚎般的连续警告音,终于在一声最心悸的长音后消失,与此同时“红莲”钢爪中的辐射波动黯淡了下去,既是巧合,又是预料之中,其对面的“兰斯洛特-阿尔比恩”手臂一直所维持的能量盾,也开始变得透明。
已经战斗至皇帝旗舰附近的两机,这时也都选择迫降在战舰的顶部,而就在他们重重踏在战舰上同时,背后的能量翼也开始变淡呈渐渐隐去的趋势。
“下去!下去!快给我坠下去呀!”“红莲”机舱内,卡莲像是着了魔般喃喃自语着,在和“兰斯洛特”互相拆机般过了几招后,操纵机体用仅剩一个的飞燕爪牙缠住了“兰斯洛特”,拖着它绕了大半圈想将其甩下战舰。虽然在‘全局成败系于自己一身’这种巨大压力下,卡莲一直处在快要自燃般的焦急中,可从刚才开始,这种焦急像是又上升了一个台阶,已经到快要把她逼疯的地步了。是因为能源快要用尽了吗……
“兰斯洛特”在被甩出的瞬间,一把拽住了红莲想回收的勾索,反借着这股力将“红莲”拉了个趔趄。勉强再次回到战舰上的“兰斯洛特”,还立足未稳就摇摇晃晃的直冲向“红莲”,以常人看来不可能让机体做出的灵活回旋踢,朝着刚从半跪姿势恢复的“红莲”踢去。
“卡莲,最后……”
“滚开!!”
……
“竟然被这种货色……”
“加拉哈德”的机舱中,俾斯麦回望了眼越来越远的“大龙胆”,又以天意弄人般的无奈看着强行“拖”着自己的“晓直叁式样”。到目前为止,蓝色机甲的且战且退。已经让俾斯麦摸清了这家伙的水平。底子还算能看,可明显因为半途瞎学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硬把自己玩毁了,这辈子水平注定也就这样了,不会再有什么提高了。
迟钝的反应,拙劣的闪避,狼狈的招架,自作聪明的多余动作……没有一样能入俾斯麦的眼。最让俾斯麦愤怒和恶心的是,自己还是怀着那种澎湃、兴奋的心情追赶着这种杂兵。刚刚在他感觉可以摆脱的时候,这股扭曲认知的力量又再次提升了……
“你应该感到莫大的荣幸。”深感被侮辱了的俾斯麦终于是忍无可忍了,哪怕是金条通马桶他认了,直接解除可左眼的封印环,猩红色左眼猛地瞪大,瞳孔中的飞鸟状符号映着蓝色机体的未来轨迹,不屑道,“真是杂乱而又无序的未来。”
隐现着螺旋状能量波动的圣剑用力挥下,四散迸溅的机甲碎片,在残阳映照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
“滴!”
还穿着病号服的“阿尼亚”刚刚驾驶“莫德雷德”出发,就看到屏幕系统提示的某架机甲的“击毁”信息,呆了一下,无奈的耸了下肩,像是对什么人说道,“这可不能怪我呀……对此,我只能说很遗憾。”
……
“欢迎回来。”
随着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的声音响起,喘着粗气,睁开眼睛看到却是似曾相识的房间,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眼镜男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一个人在鼓着掌,掌声既奚落又毫无善意,他像是看到天地间最好笑的事一般,笑的前仰后合,最后捂着像是笑疼的肚子,嘴巴带着让人讨厌的弧度,上下闭合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你·这·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