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兴邦矢口否认,坚决不承认自己会在梦里透露消息给女人,更不要说是敌人。
胡子卿坐在毛兴邦身边义正词严地问他:“毛三,我们哥几个是朋友,今天的事没人去透露,你只告诉我们,你夜里入梦的女人是谁?或者你近来同什么女人同过床。”
“胡子卿,你太过分了!你丢了东北要赖人也不用拉我垫背。我和哪个女人睡觉同你有什么相关?就凭汉威一个调皮的半大孩子,能往咖啡里加火碱的没轻重的毛头小子的话,你们也信?”
一句话堵得胡子卿咬牙跺脚扭头就走,毛兴邦也愤愤不平。
汉辰拦住了子卿,示意他没必要自己人伤了和气。
汉威这才问了句:“花栀子巷住了什么人?”
意在提醒子卿和大哥,既然有些事难以避免,还是现在亡羊补牢,把花栀子巷的秘密保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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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寒做过手术,周身如散架一般,瘦骨嶙峋,多是他只吃流食的缘故。
父亲一早去为他煲白果粥,医院里没有旁人陪他。
他的遭遇,他央求父亲不要告诉母亲,怕母亲承受不住打击,他的伤口不会愈合,将永远留在心上。
那是种屈辱,一种亡国奴的屈辱,既然是“奴”,还能谈得上什么尊严?
门推开一条缝,露露表姐闪进了病房。浅浅的笑容,轻手轻脚来到他床前,就像十年前那个梳着两条长辫的小女孩。
露露凑在云寒的床边问:“好些了吗?我是看了姨父离开才进来的。”
魏云寒笑笑,尽管全世界的人都鄙视表姐这交际花,但他心里最知道表姐的苦难屈辱。
“表姐,谢谢你,你离开这里吧,爹回来又要发火。”
露露说:“小寒,我是来帮你的。这些天我四处寻访打听,打听到一个前清宫廷里的御医,他后来去了八大胡同给那些人看病,祖传的绝技,能治各种病。他有种药膏,七天一贴,贴过两剂你的内伤就好。还有你身上的刺伤痕,虽然划得深,但是有个办法,就是西洋的移皮术。有位从西洋来的名医,是来中国游玩的,是当年我和你小盟表哥在美国的好友,他有个绝技,就是把那块儿表皮切去,会受些苦,然后把猪皮贴上,过些时候长好,那上面的字肯定是看不出,不过皮肤深浅颜色不同而已。这怕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不过风险很大,不是九死一生,也只有六、七成把握。姨父肯定不会同意你去冒险,但我想来想去,若你不去移皮,怕你一生一世都要煎熬。现在是最好的时间去移皮,若错过了,西洋大夫回了国,怕就难说了。”
魏云寒愣愣地望着表姐,目光中满是惊喜,却又是半信半疑道:“要等爹爹回来再商议。”
露露看了他认真的样子安慰说:“小寒,你是大人了,伤在你自己身上,你当然最知道有多苦痛。姨父想把你藏起来,养起来,不见人,但你不能总去躲避,不能一生一世小心谨慎的背着这耻辱。走吧,跟表姐去疗伤,过了十四天,你的手术做好,再回来向姨父谢罪。”
魏云寒仍是犹豫,但他太期望能治疗好一切,恨那些护士和医生为他疗伤时望着他那刺刀伤痕时惊愕而怜惜的神情,他觉得那是一根根无情的鞭子,在践踏着他的自尊。
每当医生为他换药摆弄伤口,他就痛不欲生。
魏云寒没有禁得住诱惑,随了露露离开了医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