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件姐弟二人小时候的事,才要准备遣了林倾宸回去休息,就见她手腕上用红布条子缠着的一个环形的东西。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物件干嘛要缠上红布条?可是有什么说法?”一向吃斋信佛的林老夫人,对这种事最是忌讳,红色的布条哪里是乱系的?害怕林倾宸年纪小不懂事,平白引出什么无妄之灾来,她今天是一定要问清楚的。
“这”林倾宸迟疑了一下,不知到该如何说这件事,可一想到这镯子是祖母娘家的东西,她迟早会看到,于是就慢慢取下手镯上的红布条。
“葛家的连身镯!”待红色透亮的镯身一现身,林老夫人一把抓过林倾宸的手腕,仔细的看了起来。
“葛家的连身镯?宸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卢氏脸色一沉,看着自己的女儿,以她的阅历,但凡代表一家独有的物件。必定有其来历,为何夫君和女儿回来都没有告诉自己?还是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样?
林倾宸见卢氏脸色凝重,也不敢隐瞒,只得说是涿州的舅妈觉得和她投缘,硬是戴到自己手上的,她不好推辞,又试了很多办法也取不下来,这才戴着回了京城。想着日后再寻了稀罕的物件作为谢礼送还回去。
原本还有些疑虑的卢氏,听到林倾宸这样说,就算是她再傻也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意思,可是在婆婆面前又不好意思说她娘家的不是。只能按压下不快的心思,想着回去好好问问这爷俩。
“傻孩子,这连身镯是取不下来的,除非”林老夫人听了林倾宸的解释,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比刚才更高兴了几分,但她又觉得孙女话里的意思很是模糊,此时说出镯子的秘密有些不妥,于是就打住了话头。只是让林倾宸小心佩戴着镯子,若是她觉得这镯子太过于贵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就用浅色的丝绸将这镯子细细缠了,只是莫要再用红布缠了,这样做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林倾宸都小心答应了,心里却警铃大响,难道祖母也看出其中的门道了?
卢氏虽然觉得婆婆话里有话,却又不好当着林倾宸的面问,又问了林老夫人几句闲话,就告辞了。心里有事,她也没了去虞氏那里的心情,直接带了林倾宸回家。
从大房一路回到雁引院,卢氏都绷着脸没说话,林倾宸小心的看了卢氏一眼,这才说道:“母亲,宸儿不是不想告诉母亲这件事,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看着林倾宸一脸委屈的模样,卢氏心里就算是气再大,也消了几分,又想着她年纪毕竟还小,有些事自己也没交代清楚,就放缓了声音对她说:“一切有母亲做主,你且将到舅妈家发生的一切事情讲给我听,一件都不许落下。”
林倾宸也正想找时间将自己的疑惑对卢氏说,现在只不过是由主动变成了被动,但也顾不得许多,于是将葛氏强行给自己带上手镯,到绿萝拒婚之事都一一讲了一遍。
卢氏越听。脸色越黑,心想这跟明着抢媳妇有什么区别,心里又暗恼夫君一趟涿州之行就将女儿给卖了,一时之间心绪难宁,连午饭都没吃就躺在了床上。
等林仲仁闻讯赶回来时,已是到了未时(下午一点到)三刻。且不说林仲仁是如何说服卢氏的,但看林倾宸这边倒像是无事人儿一般,吩咐红绫将自己不在家的这三个月所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咦?你是说蚊子那坏小子的哥哥来了?你们见过他哥哥没?长的是圆还是扁?是高还是低?是胖还是瘦?”听了半天,就这一件事吸引了林倾宸的注意力。
“文少爷的哥哥倒是想来拜见老爷,可是老爷又不在家,夫人又不好见男客,因此文少爷的哥哥只是留下了礼物和拜帖,说是改日等老爷回府再来拜见。不过奴婢后来听大房的姐妹说,那文少爷的哥哥也去了大房拜见老爷,大夫人还安排了酒宴招待了一番。”红绫见自家小姐终于上心了,连忙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也就是自家小姐人小看不出来,府里的几个老妈子早就说文少爷是喜欢小姐的,所以才常常自己送上门让小姐当棒槌敲打。虽然看不出这文少爷的家底如何,但从他言谈举止和穿衣佩戴,定不是小户人家出身,而且文少爷长的又俊俏,配小姐也算说的过去,如今文家有人主动上门,难道就是为了给小姐说亲?这也是红绫在林倾宸不在家闲来无事时,从几个老妈子那里无意中听到了。
这么说,蚊子这次离开京城回家定是跟他的哥哥来访有关了?林倾宸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错不了。
云儿祝所有的朋友新年快乐,幸福健康,事事顺心,荷包鼓鼓,笑口常开o(n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