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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和道教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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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余见受金丹之经及《三皇内文》、《枕中五行记》,其余人乃有不得一观此书之首题者”。西晋太安元年(302年),其师郑隐知季世之乱,江南将鼎沸,乃负笈持仙药之朴,携葛洪移居图

    入室弟子,东投霍山,唯葛洪仍留丹阳。太安二年,张昌、石冰于扬州起义,大都督秘任洪为将兵都尉,由于镇压起义军有功,迁伏波将军。事平之后,洪即“投戈释甲,径诣洛阳,欲广寻异书,了不论战功。”但因“正遇上国大乱(指“八王之乱”——引者注),北道不通,而陈敏又反于江东,归涂隔塞”。在此去留两难之际,恰逢其故友嵇含为广州刺史,表请他为参军,并担任先遣。葛洪以为可藉此避乱于南土,遂欣然前往。不料嵇含又为其仇人郭励所杀,于是滞留广州多年。深感“荣位势利,臂如寄客,既非常物,又其去不可得留也。隆隆者绝,赫赫者灭,有若春华,须臾凋落。得之不喜,失之安悲?悔吝百端,忧惧兢战,不可胜言,不足为矣”。乃绝弃世务,锐意于松乔之道,服食养性,修习玄静。遂师事鲍靓,继修道术,深得鲍靓器重.建兴四年(316年),还归桑梓。东晋开国,念其旧功,赐爵关内侯,食句容二百邑。咸和(326年~334年)初,司徒王导召补州主簿,转司徒掾,迁咨议参军。干宝又荐为散骑常侍,领大著作,洪皆固辞不就。及闻交趾产丹砂,求为句[2]漏令,遂率子侄同行。南行至广州,为刺史邓岳所留,乃止于罗浮山炼丹。在山积年,优游闲养,著作不辍。卒于东晋兴宁元年(363年),享年81岁。或云卒于晋康帝建元元年(343年),享年61岁。

    在中国传统意识中,文学及文章的地位是低下的。在学以致用的实用主义精神影响下,与政治有关的王道治术被放在优先的地位,文章只是雕虫小技,微末之道。在道德优先的儒家伦理主义思想影响下,德行为本,文学为末,立德重于立言。在文质关系中,不论是儒家还是道家,都坚持朴素的本质优先论,文饰不可先于本质。在道学与文学关系中,文以载道是普遍的意识,言以尽意,文以载道,文章只是工具而已,道学才是目的。这种传统观念至今还是一种主导意识,包括许多文人都自觉不自觉的遵守这一原则,致使文学的地位和作用受到了贬低和扭曲,也使作品的文学价值得不到保证。而葛洪则意识到了这种观点存在的问题,发出了振聋发聩的一声呐喊,将这笼罩千载的黑幕划破了一个裂口,使人们看到了一丝真正的文学的闪光。汉代风气,重经术而轻文艺,至曹魏之世,此风始破,曹氏父子,兼擅文学,雅重诗赋,曹丕更著《典论·论文》,从理论上为文学张目,提出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的观点,开文学的自觉时代之先河。儒家传统,重视三立,所谓立德、立功、立言是也。曹丕以文章为经国之大业,是将立言著文与立功建业并重,这对于以诗赋为壮夫不为的雕虫小技来说是一种很大的进步,抬高了文学的地位,但是同文章于事功,对于提高文章自身的艺术价值意义不大,仍有以文学为政治之工具的嫌疑,何况他尚未脱儒者之旧习,还是认为立德重于方言。真正意葛稚川移居图轴

    识到文章自身的价值,将之与德行并重,自晋葛洪始。

    葛洪认为,文章的风格和作者的才思不同,不能强求一律。五味舛而并甘,众色乖而皆丽,(《辞义》)就是说色与味不一,而其甘美则无异。他还在《广譬》中指出:色不均而皆艳,音不同而咸悲,香非一而并芳,味不等而悉美。更加明确地阐发了这一思想。他承认美是多元的,文章的艺术风格不同,但其艺术价值无别,所谓春华秋月,各擅胜场,姹紫嫣红,皆领风骚,即此类也

    葛洪在《抱朴子·尚博》中对流行的轻视文学的观点进行了有力的驳斥。有人认为文章著述不过是骋辞耀藻而已,于事无补,不如德行这样的不言之教重要,因此圣门四科,德行第一,文学其末,故德行为源,文章为流,德行为本,文章为末,缀文著纸为糟粕余事,不足为道。葛洪则指出:德行为有事,优劣易见;文章微妙,其体难识。夫易见者,粗也;难识者,精也。夫唯粗也,故铨衡有定焉;夫唯精也,故品藻难一焉。以文章为精,以德行为粗,这一主张在当时可谓石破天惊。葛洪的这一观点并非故作大言,哗众取宠,而是有其根据的。德行虽然也属于精神范围,但其高下主要在道德实践之中体现出来,因此属于有事,容易判断,而且虽然人对道德的理解不完全相同,但是在道德标准方面相对来说还是容易达成共识的,因此优劣易见。文章尽管在内容上表达的也是现实事物,但在形式上纯粹属于精神领域,相对于德行而言,文章的不确定性确实更为突出,其体微妙,难于定规,而且由于众口难调,在审美方面的主观性又使文章高下的标准更加难于统一,因此很难判定一篇文章的艺术价值到底有多大。这种现象古今中外都容易见到,一部作品有人将之捧上天,也有人将其贬入地,往往发表见解的人都是名家,使人一时不知去就。葛洪还对德行为本、文章为末的说法进行了批评,他认为文章之于德行,犹十尺之与一丈。谓之余事,未之前闻。为了说明自己的观点,他还特意追溯文章的原本意义,将上天垂象、鹰负八卦、龟背六甲、虎炳豹蔚等自然之文与唐尧虞舜之尊称、文王周公之谥号、孔子所谓郁郁乎文哉,吾从周等与圣人有关的人事之文结合起来,说明文与文章的重要性。他认为文之所在,虽贱犹贵,文饰能够提高事葛洪移居图

    [5]物的价值。这种将文章与天道自然联系起来的思想至齐梁而大盛,梁简文帝萧纲、刘勰等人皆发扬其说,使文的价值被抬到至高无上的地位。

    “葛公”是后人对东晋著名的道教理论家、医学家、文学家葛洪的尊称。葛洪(284-364),字稚川,自号抱朴子,丹阳句容人(今江苏省句容县),自幼喜好神仙导养之法、跟葛玄的弟子郑隐学炼丹术。司马睿任丞相时,葛为属官,后任咨议、将军等职。后又因镇压石冰领导的农民起义,赐爵关内侯。南海太守鲍方很看重他,把女儿嫁给他,又把自己的学问也传授给他。后来他辞官不做,遍游名山,想通过炼丹得到长寿。据《至德县志》记载:“晋朝丹阳人葛洪,尝炼丹于留山”。因此留山上过去有葛仙庙、观音阁、清和庵、炼丹池、鹿迹石。有诗曰:“策杖寻幽尝,声闻水未钟,山深黄鸟乱,径转白云封。过涧流泉岭,穿林峭壁空。老僧忻共语,榄外日高春”。“抱朴人何处,灵山迹俨然。鹿知飞白日,石解炼丹田,挂杖层严仄,临池一径偏。间看云去住,无外数峰悬”。“丹阳令尹古神仙,骑鹿朝天事惘然。我欲登云祈室决,遍地膏泽满周田”。葛洪在留山炼了一段时间丹,又要到别处寻山炼丹,众人都极力挽留他,可他还是执意走了,此山因此名留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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