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来,莫非老爹也怕见了面之后,心意会动摇?想到这个,孙武心中一阵紧张。
但那名使者早在众人阅信时便已走掉,自己就算想问他点什么,现在也已经太迟了“别想太多,该来的东西始终会来。”路飞扬的这句安慰,也就只能是安慰作用了。
众人眼前也有更重要的事情得顾。皇城决战的日期在后天,时间已是迫在眉睫,即使是再蠢笨的人,都能想到朝廷方面必然有所布置。
朝廷与同盟会之前打得头破血流,就连一个假惺惺的短期停战都搞得火药味十足,双方摩擦不断,皇城决战结束之后,不论谁胜谁败,如果朝廷会放陆云樵、袁晨锋生离京城,那就真的有鬼了。
京城是险地中的险地,照理说,同盟会的高阶干部不应该踏入此地,省得皇城之战还没打完,朝廷就翻脸,关门打狗,甚至把人擒下来,威胁陆云樵,试图令其分心,这些都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
有鉴于此,袁晨锋一早下令,同盟会中掌握实权的各方将领,一个也不许入京,重要干部更是得离得远远,省得出了什么事,导致组织功能一夕崩溃。
不过,他自己可以说是当前同盟会最重要的人,却义无反顾地踏入险地。
“为人弟子,应该与师父共患难,哪有躲在安全地方的道理?无论如何,我也必须亲自到京城。”
袁晨锋的宣誓掷地有声,小殇与香菱听了面无表情,孙武与同盟会的随行干部则是反应激烈,认为这样子太过危险,稍有不慎,后果太过严重。
“这话现在才说,已经太晚了吧。”袁晨锋苦笑道:“之前我们一路赶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此行目的,怎么现在才注意到危险?”
“这个当初不知道你没安排啊”孙武也满腔无奈,自己不擅长动脑筋,这些什么计略安排之类的事,都是交给别人去烦,特别是和袁晨锋走一道的时候,袁晨锋事事安排周详,自己只要卷起袖子冲上去战斗就好,别的事情通通不用愁。
当初想说前来京师如此大事,袁晨锋必定指挥同盟会,计画周详,哪想到进了京师,这个素来讲究规划的男人居然两手一摊,说进入京师的人马一共就这些,具体计画没有,撤退的方略也没有,孙武当时一听就傻眼了。
只是,袁晨锋又何尝不是满肚苦水,为了皇城之战,他岂会没有准备?由于路飞扬一路上大搞机会教育,搞得这一路上根本低调不下去,各方人马环伺左右,日夜窥探,就差没有敲锣打鼓了。
在这种情形下,袁晨锋本事再大,也没法搞什么地下工作,当然袁晨锋并没有就此放弃,为了要支持师父,这个青年煞费苦心,他反过来利用这边广受各方瞩目的情形,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藉着这边吸引住各方势力的目光,另外派遣同盟会的高手、死士,组成精英部队,秘密潜入京城,进行各种部署。
本来事情进展倒也顺利,哪想到就在入城之前不久,官兵发动袭击,配合军方高手,把潜入城中的几路同盟会人马,全数逮着,各处据点也给打掉。
虽说为了避免破坏双方和气,朝廷的袭击行动留下余地,同盟会被擒的人员只有轻重伤,没有残废或死者,朝廷事后立即将所有被捕获的同盟会人员交还,交涉使者满面和气,说是追捕江洋大盗时,误闯了那几处据点,因为与盗匪战斗,难免误伤,一切绝非有意。
外交辞令说得这么好,加上大战在即,袁晨锋也无法发作,只是这么一来,所有安排好的部署尽皆作废,还得要想办法安排这些伤者尽早撤退,免得成为人质拖累,这个打击实在不小。
而且距离皇城之战仅剩两天,仓促间哪来得及另作安排,问起袁晨锋的打算,他也只有两手一摊,把烂摊子扔出来了。
“银劫果然厉害,整个扫荡行动他没有出面,却全都是他操作的气息,我们事前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收到,还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中,真是输得颜面尽失,彼此水平差太多了。”
袁晨锋摇头苦笑,不自觉地握起了拳头“不过,这差距不是不能弥补的,经验差终究能追得上,将来总有一天,我们会追上他的。”
乍听之下,这像是一个宣示,但孙武却在里头感受到一股信心,只是想不通这股自信由何而来,眼下大家同乘一条船,他有自信是很好,万一是自我感觉良好,那就真要完蛋了。
“袁兄,三思,你是有为之身,身系同盟会不,是当今中土的气数,你如果有失,那个影响太大了,千万不能以身犯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