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路飞扬叹息一声,一掌拍在孙武的肩头“老兄,我以为自己当年已经够极品了,没想到你比我当年更极品,简直就是钝得惊天、钝得动地,钝得泣鬼神啊!”孙武听得一头雾水,就是不太理解。
不过有一桩异事,就是路飞扬拍在自己肩上的手掌,异常灼烫,如遭火焚,明显有异。孙武正要开口询问,一个被晾在旁边半天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够了吗?师”袁晨锋的话说到这里便给打断,路飞扬回头望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威压,笑道:“还不是说这句的时候,你一定要开口,还没说完就会给打飞出去了,你总不会想要坐轮椅回去吧?”
赤裸裸的威胁,只能用无耻来形容,换作是别人,可能已经气得冲上前去拔剑砍人,但袁晨锋忍了下来,连续几下深呼吸后,他已经让情绪平复,缓缓道:“路先生,今天的事情,可以麻烦你给我一个解释吗?”
“哦?说得好。”路飞扬放开了孙武,回看袁晨锋,道:“你生气了?”
“弟子不敢。”“为什么不敢?遇到不合理的事情会愤怒,是身而为人的证明与基本权利,看你最近几年的表现,我差点以为你是没有脾气、不会生气的。”
路飞扬在椅子上坐下,挥手示意,让孙武与袁晨锋都坐下,道:“你认为,在这镇上发生的事,是个别事件吗?”袁晨锋皱眉不语,默默思索,好半晌才冒出一句“应该不是。”
“哦?为什么不是?”“之前的感觉不是很清楚,但自从举兵以来,我一直觉得很怪异,很多发生的事都不如预期,这场仗打得很乱”袁晨锋停顿了一会儿,厘清脑中混乱的思绪,思索该用什么词句来表达,跟着道:“我们事先的准备做得不错,毕竟十几年来的累积,基本物资初期都还不缺,可是,战争进行的过程很怪异,我觉得
我们很孤单,好像只有我们在和朝廷作战,本来该出现的支持者,不晓得到了哪去?这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你严正下令,禁止掠劫百姓,端正军规,不得扰民,还有其他几十条规则,都快把老百姓变成你老子了。
你的这些理念,不但充满理想性,连同盟会内部都有反弹声音,就算是当年的西门朱玉,都作不到你这种程度”
路飞扬道:“事事以民为本,结果却不如预期,应该要支持你战斗的人,没有出现,百姓没有主动提供物资,兵员补充的状况也不理想,好像这场仗与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不懂,为什么会这样?”“这些问题的存在,都牵涉到一个最终的问题。”路飞扬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发动这场战争?”路飞扬与袁晨锋的一问一答,完全让孙武弄蒙了。
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同盟会的战争进展尚称顺利,虽有阻碍,却逐步被克服,大体来说仍是很看好的,但袁晨锋与路飞扬的短暂对话,却让他有晴天霹雳的感觉,完全无法理解
甚至不能想像这些事的发生。同盟会没有得到百姓的支持?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了?同盟会并不是为了一己的私欲而战,从以前开始,它就是一个以侠名、正派形象着称的组织。
特别是在袁晨锋手里,更是完完全全以民为本,绝不侵害百姓利益,照理说,中土人民应该争先恐后去支持,出人力、献物力,促成打倒暴政的大业,怎么会之前在树林里看到那一幕,自己虽然感叹人性丑恶。
不过一样米养百样人,世上人那么多,总会有贪生怕死的,也不足为怪,但袁晨锋刚刚亲口说,这并非个案,类似的情形还有不少,这就不能等闲视之了,很显然,袁晨锋并不了解为何会有这种现象。
而他在树林中所爆发的怒意,只怕有很大一部分,便是来自连串类似事件的压抑与打击,那么,路飞扬晓得理由吗?“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发动这场战争?”
面对路飞扬的问题,袁晨锋几乎是想也不想,道:“恩师训示,同盟会存在的宗旨,就是匡扶世间正道,除暴安良,对抗一切的不合理与不公不义,大武王朝施行暴政,所以我们”
“所以你怎么样?他有告诉你,一定要举兵起义吗?”“这既是除暴安良,当前中土最大的乱源就是大武王朝,武沧澜的残暴与好杀已无药可救,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举兵推翻他。”
“哦,为了除暴安良,所以要举兵起义?那你师父有要求你,一定得除暴安良吗?”路飞扬的声音,始终是那么懒洋洋,彷佛在逗着人玩一样,即使是袁晨锋这样的高自制力,也被激得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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