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剑派武学,确有独家之妙,换作是其他武功更强于虚河子的高手,哪怕是陆云樵、天魔在此,都不能如此化消敌力,但虚河子却做到了,被击飞是意外之事,落来此地却是他的选择。
除了因为这里有适当的卸劲目标,更因为扭转干坤的一记后着伏藏于此。帮助妃怜袖运气疗伤,是非常损真元的事,虚河子却甘愿承受这样的风险,他自己心中有数,妃怜袖生机几乎断绝,为她灌输真气入体,并不需要输到她没有生命危险,只要能让她苏醒,就已足够。
但把人弄醒需要一段时间,恐怕虚河子的心思,拓拔小月、纳兰元蝶无法明白,看着他为妃怜袖运功镇伤,两人都不晓得该怎么办,看他这么继续下去似乎不妥。
但说要出手阻止,更说不过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这种时候你们两个主动逃命才是正确的作法”
温和不迫人的嗓音,伴随着脚步声,传入两女的耳中,在转身刹那,她们看到了虚江子的身影。
虚江子缓缓走来,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只是脸色有些苍白,鲜血染红了身上大片衣衫,似在先前的战斗中伤得不轻。
但看他稳稳的步伐,又很难判断伤势具体轻重,除此之外,她们都觉得虚江子好像有哪里不同,却没法具体形容。相较于她们,虚河子的感觉就完全不同,眼前的这个男人。
虽然是人形,却散发着如山岳般伟岸的气势,彷佛在那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耸立的高山,而他所迈出的每一步,虽然缓慢,但在虚河子的感官世界中,每一步都令大地为之一震,地气翻腾。
很明显,虚江子的武功刚刚又有突破,提升到一个新层次。似他这样的绝顶高手,往往都已陷入瓶颈,要更进一步难上加难,除非是有什么奇遇,或是徘徊生死边缘得到领悟,要不然可能几十年的时间,力量再无长进。虚江子取得了何种突破,虚河子无从得知。
但关于他如何取得突破,这点虚河子就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了,在坠来此地的途中,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最能解释虚江子刚才那逆转一击的出现。
那一下完美的破招,本身力量不但强,还完全破解了修罗劫的两重劫狱合一,打在那一瞬即逝的气门上。单纯破解招式,还可以说是看透了招数变化。
但恰好打在气门上,这就巧得过份,如非对这套武学的运气途径了若指掌,不可能做到,而虚江子照理不可能懂得修罗劫的,那么,合理解释便只剩下一个是某个人告诉他的。
如非西门朱玉已死去多年,虚河子真要怀疑,是这个天敌又留下什么后着来算计自己,但考虑到最近发生的事,虚河子认为有另一个人的嫌疑更大,而光是想到那个人,虚河子便咬牙切齿,既愤怒,又切实感到一股椎心之痛。
“虚江子!你这伪君子,居然与魔门的妖人勾结!”虚河子怒斥出声,拓拔小月、纳兰元蝶听见这指控都有些吃惊,连忙回望虚江子,想听听他的分辩,哪想到他仅是面无表情地耸耸肩。
“确实是这样,但那又如何?不过是利益交换而已,连交易折扣都没有,再说,这话从你口中说出,不是挺奇怪的?类似的交易,总没什么理由你做得,我就做不得吧?”
虚江子坦然承认,只有更刺激虚河子的怒气“哼!卑鄙的老鬼,两边搧风点火,坐收渔利,用心歹毒”
“军火商本来就是一件武器两边卖,何足为怪?再说,你自己也讲他是魔门妖人了,又不是开善堂施粥的,难道还指望他对你做什么好事吗?堂堂河洛掌门,想法怎么如此儿戏?”
虚江子淡淡说着,脚下不停,朝着虚河子行去,行经拓拔小月两女时,她们都不觉得有何异样,只有虚河子为那股如山般沉重的压力所慑,虽未退后,却采取了防御姿态,微微调整角度,将妃怜袖的身体挡在前头,就差没有出言威胁。
细微的改变,也许拓拔小月两人还没察觉,虚江子却全看在眼底,在一瞬间的愤怒后,面色转为和缓,脚下停步,道:“看来,你的伤势比我预期要重,要不然也无须如此。
但你有否觉得很可笑?你费尽心思,设下无数圈套、计谋,怎么现在落到这个地步?”“可笑?你大错特错,魔狼已异变成功,更包围整座王城,今天这座城池之内的所有人都要死!所有你重视、珍惜的人,都要死在你面前,就连你自己也必死无葬身之地!”
“唔,要我去收拾魔狼,我确实没这本事,最后只有死路一条,这我不否认,但你的魔狼群如果真那么厉害,为什么你此刻会在这里,落得要拿亲生女儿的性命,来威胁我不得靠近?”
虚江子的话已充分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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