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热血的个性,更别说那个老奸虚谷子,他们两人又是为什么冲下来的?
百忙之中,任徜徉向母亲提出了疑问,得到姗拉朵一阵大笑“笑话,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冲动,什么都没想就冲下来了吗?这些砂子既然是孙小子弄出来的,就叫他打开一条路,让我们进去。”
“道理是这样,但孙兄弟在城头上大战,若是有看到我们,早就有动作,现在迟迟没有反应,恐怕他已经帮不到我们,你该不会打算到了城下,开口大叫,试试看他能否听见吧?”
“这这也是一种方法啦,不过不用怕,还有别的办法。”姗拉朵大笑道:“虚河子最大的弱点已落进我们手里,我们要胁于他,让他把这些走狗不,走狼给喊退,再找方法进去,不就得了?”
任徜徉闻言一震,冷冷质疑道:“我一路观察,虚河子和老爹九成九不在城头,不晓得打到哪里去了,他们不在,你要拿东西威胁谁?”
“什么?虚河子不在?”姗拉朵的表情,出现了戏剧性的夸张变化,惊愕地叫喊出来“那我们岂不是死定了?”任徜徉惊道:“我靠!你根本是什么都没想就冲下来了嘛!”“你这小兔崽子还不是一样?我起码有想过一点,你才是什么都没想。”
“你那样哪叫有想?那叫作自我感觉良好,我是热血,娘亲你根本就是脑残了。”姗拉朵恼羞成怒,骂道:“什么脑残?我这辈子最脑残的事,就是生下你这小乌龟,没事专唱反调不说,连跑路的时候都扯我后腿,早知道就让你爹把你喷在墙上!”
任徜徉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被魔狼扑倒“喂!作母亲的可以说这种话吗?还有,用动物来骂已经够过分了,不必特别选乌龟来骂儿子吧?真的变成乌龟,还不一样是你生的!”
“呸!”“呸呸呸!”逾万魔狼群中,这对母子的低层次争吵,委实令人瞠目结舌,口舌战况之激烈,似乎比和魔狼的厮杀犹胜一筹,别说跟在后头的虚谷子,就连四面八方的魔狼群,也像是受不了这两母子舌战的火花,在紫青光虹纵横下,纷纷掉头走避。
和三尊大佛显圣的一幕相比,现在这样的情况,无疑就是另一种奇蹟,但是当风沙扑面而来,两母子同时一愣,察觉到王城已近在眼前,若再想不出办法,搞笑而悲惨的结果就要上演了。
“你们两个都是疯子,这下被你们害死了!”骑着骆驼,拖着板车的虚谷子大骂出声,任徜徉与姗拉朵的话他都听在耳里。
当然晓得事情严重,之所以没有转头逃跑,只是因为后路早已被断,魔狼群几乎是一路追着他后头过来的。
“都快到了,你们两个想想办法啊,哪怕是绳子也好,叫上头的人扔一根下来啊!”虚谷子的要求,让任徜徉只能苦笑,若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自己如何不想?但恐怕城头上已经没几个活人能听见喊话,更别说掷绳索下来了。
然而,有时候事情未必不可能发生,一切只看想不想让它发生,就在任徜徉苦笑同时,三人眼前突然垂下一条丝索,随风飘荡,看得三人一呆,想不到城头上真的有人掷绳索下来。
“不对!”任徜徉马上想到,此处距离城墙尚有百步,就算城头上真的有人抛索,也不可能抛得这么远,再顺着丝索往上看,这才发现是羽宝簪飘翔半空,从上头抛了一根丝索下来拉人。
见到这条唯一的救生索,三人脸上全无喜色,反而都是一副吃了满肚子大便的表情。“宝姑娘,你是专程来这里搞笑的吗?”
任徜徉的这声低语,羽宝簪就算听不见也猜得到,她何尝不知自己这么做很可笑“凤娉翱翔”虽然令己能够飞翔上天。
但毕竟自己没有翅膀,身在半空中,发力、施劲受到一定限制,战斗时还可以凭藉灵动身法,高速穿梭取胜,可是若说比使力气的硬功夫,肯定不行。
如果单纯只拉一个、两个人,飞上百步距离,大概就是摇摇晃晃,难看了些,要拉三个人,那便相当吃力,未必能够作得到,飞也飞不高。
而底下除了那三人,还有一台板车,板车上还有金属重物,这样拉得起来才有鬼!这种事情要是作得到,自己干脆飞进城里,一掌直接拍死长河真人,什么都解决了。
问题是,底下三个人在热血之后,看来就一筹莫展,魔狼的包围圈又越收越紧,姗拉朵针对魔狼开发的药物。
也不晓得还有多少效果?能撑多久?自己要是不抛索,总不成真的眼睁睁看他们在下头完蛋吧?
这个不是好方法的方法,似乎是眼前唯一的办法,只可惜,经过短暂的迟疑后,连这个唯一的办法也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