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自己可不是战斗狂,听见危险就会兴奋的!“呃你刚刚说商议之后?”虚江子忽然感到不妙,道:“你是和谁商议的?”
“是我!”应声的,是一直坐在旁边维持沉默的虚河子,这也正是虚江子担忧的东西,银劫不是笨蛋,不会贸然出口这种肯定会被拒绝的话,如果要提出来,他本身应该也有相当把握。
而这份把握的根源,就是虚河子,再怎么说,虚河子统领南方的所有河洛弟子,假若是他同意此事,自己就不能把此事当玩笑看了。
“这不是刚刚才想的,是前几天我与银劫兄商讨策略时,冒出的想法,不过只是有这想法,还没有确定”兹事体大,虚河子也不敢直视兄长的目光。
但话说到最后,虚河子仍是抬起了头,与虚江子对视,表示他的认真。
“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有这决定?为什么非我不可?”虚江子实在是想不明白,照理说,自己是目前河洛军的冲锋箭头,每次作战,自己几乎都是第一个冲入敌阵,又是留尾断后的,假若自己不在,对全军士气必定有影响。
尽管这边不是缺了自己就不行,但应该也不是少了自己仍无所谓吧?北方惨败,南方战场的压力正大,敌人的强势反攻随时会开始,搞不好明天敌军就又弄出一个独眼石人来,踩在大家的头上。
这么要紧的节骨眼,居然要把自己派去域外,执行一个根本没有希望成功的任务,这是哪门子的人事安排?该不会长老们派密使来见自己的事,已经被知道了。
弟弟把自己远调域外,藉此避免兄弟对立?虚江子心中忐忑,只是,这些疑问并没有得到回答,虚河子的解释,就是这个战术难度很高,一定要由最顶尖的人才来执行,而环顾当前河洛剑派的人才,除了虚江子之外,虚河子也找不出可用之兵了。
年轻一辈最杰出的河洛九子,以李慕白为首的几人,都在北方奋战,这次惨败还阵亡了两名,至于在南方这边的几个人,武功、统帅能力还不如虚江子,从这点看来,虚江子确实是当仁不让。
但他本人仍觉得难以释怀,感到这些安排的背后,恐怕还是有着什么别的理由,最后,虚江子以“仍需好好考虑”的理由,暂时搁置了这个提案,虚河子和银劫也知道他不可能立刻有决定,便点头同意,大家各自散开,回去休息。
当天晚上,虚江子在自己的茅屋中静坐,反覆思索,当茅屋的门一下子被打开,他晓得自己等的人来了。
“你果然来了”“你一早知道我会来?”“阿河会有那样的想法,固然是银劫的教唆,但应该也是得到了你的支持吧?或者说根本是你的主张呢?海姐!”虚江子抬起头,看见虚海月缓步走进茅屋内。
银白色的月光,照耀在虚海月的脸上,明明是那么熟悉的脸庞,看起来却有着陌生人的感觉。
这一次,虚海月似乎是预备来说一些重要的东西,步伐、呼吸再无掩饰,虚江子一眼就可以看出,虚海月不但会武功,而且武功很高,甚至还在自己之上,至于临敌战斗的反应,相信自己也比她不上。
苍云大捷的那一仗,虚江子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但心中有数,战斗时,太平军多处重要的营地。
忽然起火爆炸,又或者一些正在指挥中的太平军将领,莫名其妙暴毙身亡,给了河洛弟子可趁之机,这也是取得大胜的理由之一,当时虚江子就已猜到是虚海月在暗中活跃。
自己这些年来转战各地,在战场上杀人无数,战斗经验丰富,早非昔日可比,但这位姐姐的专职是刺杀,总是与江湖好手对战,要比起战斗经验,她只会更在自己之上,现在这距离
要是姐弟两人翻脸动手,自己可占不到什么便宜,如果姐姐还暗藏什么厉害法宝在手,自己绝对没有生机。
脑海中闪过这些计算,虚江子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想这些,但看着虚海月缓步靠近,自己周身紧绷,起了应敌的自然反应,还得要强行压下这些反应,避免彼此之间的尴尬。
“确实是我向阿河建议的,时间已经到了,也该是你回去的时候了。”“什么时候到了?回去什么地方?姐,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还要继续掩饰吗?虽然你很巧妙地易容回现在的样子,但你的外貌,这二十多年来几乎都是我在维持,有什么变化,我不可能认不出来那天,我看你的易容有变化,就知道你已经知道秘密了。
后来你脸上的表情,更是把什么都泄漏了,你从小就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虚海月道:“替你易容回去的人是谁?这个易容一旦被卸除,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弄回去的。